叶言风与姝雅吃过早饭后便随贾家人去了后山兵器厂,无数袒胸露背的年轻壮丁,在初升的朝阳下辛苦劳动作,滋啦滋啦的浇铸声不绝于耳,放眼望去皆是玲琅满目的上好兵器。
姝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兵器厂,不由得连连惊叹。贾纯一见姝雅,气就不打一处来,谁让她抢了自己心仪已久的叶言清呢?他见姝雅一惊一乍的样子,神气地说:“真是乡下人没见过世面。”
不仅姝雅不乐意,叶言风作为此次叶家的代表人,对贾纯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也颇感厌烦,不等姝雅回击,叶言风便说:“你们江北地处偏远山区,若不是大量的矿产资源,你们恐怕连饭都吃不饱,谁是乡下人可见一斑吧?”
贾纯不知如何反驳,却还被他爹贾谷揪着耳朵说:“你现在长能耐了,连叶家的人也敢得罪。”
姝雅不忍,替他求情道:“贾伯伯,我和大哥都没放心上,贾纯也不是有心的,你看…不如就放过他吧。”
贾纯这才得救,却还不知深浅地说:“哼!别以为你替我求情,我就会原谅你。”
姝雅懒得理他,随叶言风挑选兵器去了。“大少爷、二少爷,这五把剑是我们贾家最好的兵器,在江湖上也相当有名气啊。当年他娘为了炼这五把剑,已经……”贾谷说到这里时忍不住掩面而泣。
“这五把剑本是一对,夜雨如归、似火流星、黑曜跃奇、放逐荒野和凤回九天,二少爷若挑走一把,其他四把不日我也要送走了。”
姝雅听见这话,倒犹豫了起来:“我今日若拆散了先夫人当年的心血,日后必定良心难安,不如……”
贾谷打断她说:“二少爷不必如此,正如好马配好鞍,好剑只有到侠义之士手里才能发挥作用,她若在天有灵,也会感到欣慰的。”
姝雅选了那把凤回九天,因为贾谷说它是五把之中最通音律的一把,她想这把凤回九天与然哥哥的玉萧剑一定很配。
叶言风突发奇想说:“言清过去的剑不幸遗失了,不如今日也为她选一把,你们夫妻也可配成一对。”
贾谷连连拍手称好:“大少爷所言甚是啊!这两把剑,就算是我的贺礼了!”
贾纯看在眼里,恨在心里,暗下决心道:我一定要让叶言飞这个畜生好看!
姝雅的叶言风临走前一日,贾纯偷偷向姝雅下了战书:酉时后山,决一死战。白尘扔下战书,笑着问姝雅:“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贾纯约你去后山决一死战呢?”
“哦?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
“以你现在的武功,三个贾纯也不在话下。”
姝雅好奇地问:“对我这么有信心?”
白尘嬉皮笑脸地说:“比武招亲那日,你确实打不过他,可这几日叶家剑法练下了,你的小脑瓜已经开窍了。”姝雅也纳闷,从前然哥哥也说自己悟性颇高,只是还没开窍,到叶家后竟突然进步神速。
还不到酉时,贾纯便在后山等候,见姝雅只身前来,“你一个人来,不怕没人给你收尸吗?”
姝雅大笑:“谁给谁收尸还不一定?”她手持凤回九天,英姿飒爽,几招下来贾纯便觉吃力,大惊:没想到不过几日她进步如此神速。
可他依旧不依不饶,发疯般冲向姝雅,用剑一个劲乱刺,姝雅见乱箭袭来,轻轻一跃站在他的剑尖上,贾纯剑锋一转刺向姝雅脚尖。她察觉地稍有迟缓,贾纯的剑几乎快要刺中了。
可他见自己快赢了,内心反觉不安,只用了三分力,还下意识地偏了许多,幸好姝雅及时以内功相抗,只受了皮肉伤。
但是贾纯被这股强劲的内力打得身受重伤,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姝雅见状急忙扶起他,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还激动地连扇自己的脸,“我怎么下手这么没轻没重的。”
她忙碌地为贾纯包扎伤口,而自己的脚底却溢出汩汩鲜血,染红了白色的纱衣和绿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