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之前与李观主相互寒暄,已相互介绍了彼此来历,此时接口回答道:“这位是附近拂尘观的忘玄子道友,此番前来,是带着两只小狐前来祭拜父母兄弟,此时正要离去。”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失敬失敬,那,龙焕子这厢恕不远送了。”
龙焕子远道归来,正想着休息片刻,加之对方曾困住自己的飞剑,强行救下剑下小狐,对面前几人殊无好感,于是随意打了个哈哈,想要就此别过。
却不想此时一个年轻的男声响了起来。
“不许走!”
谷中众人连带花树下的苏瑄阿圆一起扭头望去,只见小谷一侧一只木屋“吱呀”一响,一个年轻男人从屋内推门出来,手中抓着一把短柄折扇。
苏槿看到这人从屋里走出来,脸色就是一沉,开口喝道:“杜进玉,你要做什么!”
那被叫做杜进玉的男子听到喝声,脚下一凝,却梗着脖子,不服道:“他们不许走!”
刚刚归来的龙焕子并不知道门下几位师弟因为惹是生非被罚禁足之事,见苏师叔脸色冰冷,忙打岔道:“杜进玉,怎能如此顶撞长辈!”
话题一转,向苏槿问道:“苏师叔,杜师弟平日里从不敢顶撞长辈,只是我近几日不在谷中,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又转向李观主,口中问道:“难道,与忘玄子道友有关?”
李观主拧着眉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眼光中带着疑惑。
阿圆却在水潭中央高声喊了起来:“爹,爹,就是他!昨晚跟我哥和小郑师兄胡搅蛮缠的那群人,就是他就是他!”
苏槿脸色更冷,朝李观主告罪道:“忘玄子道友,昨晚我门中数人纠缠贵观门下两位弟子,此时我已听人禀报了,罚了他们十日禁足,请道友海涵。”
李观主昨晚月下家人聊天赏月之时,也已听梓蓬添油加醋描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既然那几人已受了惩罚,自己也不愿死缠烂打。
回头看了眼小郑,小郑忙凑过来,低声说了几句,李观主只是无言点头,并未在意。
龙焕子在一旁听着,心中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喊过杜进玉到自己眼前,训斥道:“你们惹是生非,既已受了师叔责罚,就该认真悔过才是,怎能又如此顶撞苏师叔?”
杜进玉神色执拗,语气中颇为不服,只是声音低了不少,道:“此事怎能听苏瑄师姐一家之言,明明就是那两个小子拿着一些下三滥的符咒诓骗乡民在先,我与诸位师弟师妹路见不平,开口指责却被倒打一耙,反而被禁足十日,我不服!”
“住口!”
龙焕子猛然呵斥出声,高声道:“你这是在指责苏师叔监事不明吗?还有没有一点做弟子的样子!”
又转头冲着苏槿笑道:“苏师叔,我看此事不过是两家小辈之间的一些意气之争,不如息事宁人,大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苏师叔您看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