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是--死了?”没有伤口、甚至连呻吟声都没有,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杀人犯法。”
线封睿挑了一个看似胆小的人,蹲下去,用刀刃拍了拍他的脸。“现在可以说说,是谁派你们来的了吗?”
“我、我不知道哇。”那人下的得四肢发抖,似乎在问下去他就能原地晕倒。
“哦?那你说这刀,应该先从哪里下去?”线封睿冷笑着,手上的力度一点点加重。
“我说、我说,你得罪过的女...”
眼看着那人就要供出主谋了,先前追他们的那人,挣扎着起身,掏出一瓶液体,向线封睿撒了过去。
不知道是什么液体,但程雪还是本能的替线封睿挡了下来。
“该死。”眼见不成功,那人转身飞也似的跑了。
听到了身后的动静,线封睿顾不上审问,一回头就看见了程雪替他挡下液体的一幕。
“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那人真是的,又不是妖怪,泼什么童子尿。不过,这尿好辣…我的背…痛…”
那液体有腐蚀性!线峰睿将意识逐渐模糊的程雪轻轻翻了个身,便看到她背上的衣服破出了一个洞,液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侵蚀着她的皮肤。
后背撕裂般的叫嚣着,程雪无意识的呻吟着。是谁,掰开了她深陷入肉的指头;是谁,用宽大的背,背着她奔跑;是谁,在她耳边焦急地说着,别睡,别睡……
滴、滴、滴…
程雪微微睁开眼睛,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柜子上放着滴滴作响的仪器。这是医院?
刚经历了硫酸侵蚀的身体,还十分虚弱,使程雪一时间还无法完全清醒。没想起自己背上有伤,挣扎着坐起来的程雪在背痛的刺激下,再次倒了下去。
“你醒了?!医生、医生,她醒了。”线封睿被程雪的挣扎惊醒,连忙叫医生进来检查。
蜂拥而至的医生,给程雪喂了药、打上了针,简单叮嘱了几句便出去了。
“这家医院的服务态度真好,一来就是五六个医生。”刚才医生们兴师动众的样子,把程雪吓了一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心脏骤停了呢。
“私立医院都这样。”而且少东家带来的人,他们肯定得重视。
“私立医院?”程雪的眉头不可察觉的皱了一下,这里应该挺贵的,她可没钱付,现在说的话,会不会被赶出去。
“嗯,你家属不出面,公立医院做不了手术。”
“你联系过她们?”看似是疑问句,但程雪平淡的语气里,似乎以知道了答案。
“没事,你别太难过。”线封睿轻声安慰到。可怎么能不难过,他作为一个外人,都被那通电话给气笑了。
“喂,程雪你个死丫头,终于混不下去,打电话回来了?你既然可以自己赚钱,那就没必要读书了。你妹妹还小,你应该赚钱供她读书的。只要你把工资上交,我不介意每天为你多添一双筷子……”
“抱歉,打断你了,我不是她本人。程雪现在在急救室,需要……”
滴滴滴,电话里传来了一串忙音。
“封哥,我饿了,能不能帮我买点吃的?”看着线封睿陷入了沉默,程雪适时的出声打破了尴尬。
线封睿一愣,回过神来,一边将一根吸管凑到程雪嘴边,一边说:“我已经叫人买粥去了,你三天没吃东西了,先喝点水缓缓。”
程雪正喝着水,感叹着线封睿的贴心。忽然听到三天这个时间,噗的一口将水全喷了出来呢。
程雪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下,本以为只是睡了一觉,谁知道居然变成了冬眠?
而此刻,线封睿的脸却是比外面的夜色还黑。这也不能怪他,谁在照顾别人时,被别人喷了一身的水都不会有太好的脸色。
不生气,我不能生气,谁叫她救了我一次。
大夏天穿着湿衣服确实不太舒服,好在医院里空调调得不太低,线封睿便把打湿了的衣服脱了,露出了六块紧致的腹肌。
我现在提醒他,这里还有女生在场,会不会太晚了?
程雪将头埋到枕头下,仅留出两颗乌黑的眼珠,直直地盯着那白花花的肉。红透了的耳朵,暴露了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