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笑了笑,对着身后一挥手,一个士兵即刻朝他跑了过来,站在面前恭敬的行了礼,他开口道:“去牵一匹好马赠与这姑娘!”士兵得令急忙退下。
紫苏感激的朝那将军脸上看去,低声道:“改日再见,一定还你的马。”说罢,即刻上了马,趁着夜色朝着皇家别院方向疾驰而去。
周围的几个士兵看着紫苏逐渐消失的背影,小声嘀咕道:“咱们小将军平时不是最讨厌和女子说话吗?”
“虚,当心将军听见罚你......”
此时,一轮圆月升了起来,像一盏逐渐升高的明灯,在几丝羽毛般的轻云中缓缓穿行,高高的悬在天幕上,格外皎洁。
紫苏趁着月色,快马加鞭一夜,第二天清晨才赶回别院。她刚到门前,一个侍卫就急忙朝里面跑去,一看便知是去传信的。
守门的侍卫老远迎了上去,牵马的牵马,行礼的行礼。
紫苏下了马,别开一种侍卫,直冲冲的像师傅房中走去,师傅竹沥正在书房中写绛罪书,见推门而入的人是紫苏,握笔的手一松,长气一舒,两步上前。
好歹紫苏平安回来了,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大半,看她灰头土脸破衣烂衫,这番苦像定是在哪里吃了一番苦头的。
心里又疼又气,百感交集。怒道:“你这不知情重的活祖宗,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你这让我如何交待?”
紫苏见师傅沉这一张脸,怒气冲冲的盯着她,自知理亏,低着头,扯着衣角,任凭师傅说什么,也不敢争辩半句。
师傅余光一扫,看见紫苏手腕上深深的伤疤,也顾不上生气了,急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问到:“这是怎么回事?”
她见师傅气消了,这才上前一把抱住师傅的腿,撒起娇来:“师傅莫要生气,紫苏知道自己不懂事,这不是乖乖回来给师傅请罪了?”
竹沥面上自是一脸怒气,可见紫苏这番模样,心里又软下来,他一生无儿无女,受国主之托教养重皇子,一晃就是几十年,那个不是他从小带到大,心里万般疼爱的。
竹沥看着她头发像草一样松松垮垮的斜斜的耷拉着,脸上有许多泥土的印记,一身白衫,一件变成了灰色,还带着几缕白的的破布条挂在身后。
叹了口气,道:“去去去,先去把脸洗了,我这就让最好的医师过来给你抱扎伤口。”
紫苏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寝殿,收拾了一番,竹沥带着医师急忙进来,带医师抱扎好后。
师傅这才坐在紫苏书案前,声音低沉,道:“你这次偷偷出去,去了哪里!”
紫苏两步上前,坐在师傅对面,思前想后也没敢把自己差点被蛇妖绑回去当了压寨夫人的事告诉师傅,他看着师傅,小心翼翼的拿出了扇子,交给师傅。
竹沥定睛一看,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他原本赠予紫苏的这把扇子虽算得宝贝,到底差点火候,如今附在这扇子上的玉可是万年难寻的宝贝。却被紫苏寻了回来。
竹沥急忙起身,带着紫苏来到了到了炼丹室,将那扇子扔进了丹炉之中,开始运功做法。
这玉到底是跟了那蛇妖多年,难以训化,要想彻底为紫苏所用,还得炼化。
紫苏亲眼见过那玉的威力,能化作人形,也能化作其他形状。她疑惑的问师傅:“难道是这玉有问题?”
竹沥摇了摇头,道:“不不,这玉乃事奇玉,但是如今要人你为主,还得费些时日,今日我在传你些功法,以后每日便来这里炼化,也收一收你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心性!”
紫苏这么一听,看来这罪好歹也算没白受,勉强算是给自己寻了个惊喜,有些喜出望外。
那日过后,紫苏便开始日日清晨守在这丹炉之前,尽心尽力,潜心炼化,终于在半年之后的一个清晨,炼丹室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声响。四兄妹正常用早膳,不知哪里飞出的扇子,横冲直撞的像紫苏飞来。
紫苏上前,见这扇子杀气重重,丝毫没有认主之意,心道坏了!这怕是没成,报仇来了。
二哥瑶童见状急忙扔了手中的筷子去寻师傅,而紫苏这边已经和那扇子打了起来,一人一扇打得如火如荼,你来我挡,我进你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