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因拍了拍腰间的陨魔剑,做了一个勇敢的决定,他深吸一口气,来到了始兽镇守的结界前,那始兽睡的正香,看见傲因又来,也懒得起身,眼睛微微一睁,朝着他斜了一眼,随即又沉沉的合住,道:你这小儿,快快回去,休要扰我清梦。”
傲因面带伤感的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道;“今日前来,也许再也回不去了。”始兽听他这么一说,这才睁开了双眼,朝他看去的傲因,只见他一身素衣,眼中闪烁的坚定地光芒。
傲因看着始兽,神色哀求,他希望始兽能看在多年交情上够网开一面,放他出去,他道:“我不想去做天君,为今之计只有从这须弥逃出。”
始兽对着傲因,面无表情的道:“回去吧,镇守结界是我的职责所在。”傲因不甘心,不由得握紧了一双拳,道:“我今日才知哥哥有意于天君之位,我怎能同他争抢!”
始兽哼了一声,目光凛冽,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就可以的,那灵光根本不适合去做天君。”
傲因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继续纠缠道:“可是,你不是也不愿守在这须弥结界吗?”
闻言,始兽不在说话,像是被人触到了逆鳞一般朝着傲因狠狠瞪了一眼,那眼神让人不寒而栗,流露着警告的意味。
始兽本是天地初开时的一头神兽,因偷食神仙香火被惩罚在此,日复一日的镇守结界,他心里深知这不过就是令它镇守在此地的一个借口。
可知道又能怎样,他斗不过他,连他的名字都不敢提起只字,只能日复一日守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
它重重的出了几口气,那两根长长的胡须轻轻飘了几下,道:“那又怎样!”
傲因在这无尽的时光中早已对始兽有了一定的了解,只要它这般出气,定是发怒了。此时最理智的做法就是溜之大吉。
可他不甘心,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你该知道在这里日只有复一日的折磨,也一定明白求而不得的痛苦,所以我希望你能放我出去,给我一条生路。让哥哥登上天君之位!”
始兽晃了晃巨大的脑袋,前腿猛的一抬,跟着直起身子,尾巴一甩,打在了地上,发出“啪”的声音,他鼻间发出哼了一声,道:“无知小儿!”
傲因明知始兽此时已经失去了耐心,却任然不愿离去,他还想再试试,上前两步眼中再次露出哀求之色,道:“始兽......”
始兽早已无心在同他讲话,尾巴一甩,将傲因打出一段距离,重重的砸在地上。傲因被着一砸,忍不住吐了一口气。
他心知无法战胜始兽,只得灰溜溜的爬起身子,悻悻离去,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放弃了。眼下软的不行硬的更是不可能,思来想去,也只好用偷的,他打算等到夜色降临,趁其熟睡,偷偷逃跑。
是夜,傲因蹑手蹑脚的来到结节口,趁着始兽酣睡,拔出陨魔剑,准备劈开结界立马跳下去,那时候,就算始兽已经醒了,也不可能比他更快,自己就能逃出生天了。
这么想着,他又蹑手蹑脚的爬过始兽身边,小心翼翼的把出腰间的陨魔剑,以雷电之势朝着结节快速刺去。凌厉的剑光一闪而过,始兽即刻惊醒。他冲这傲因发出一声长长的咆哮。
傲因被这巨大的气流冲击的朝后推了几步。始兽睁着一双铜铃还大的眼睛,怒道:“好言相劝,你却一意孤行,真是岂有此理!”
说罢,兽躯一震,拱起后背,爪子在地上不断的刨着,呈战斗之势。傲因急忙在推几步,眼见一垂,露出一副可怜相,哀求道:“别打别打,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你就放我走吧。”
始兽哪里肯听,巨大的爪子在地上刨的尘土飞扬。只要他再朝前走一步,就必定是一场恶战。
傲因见始兽这般不肯通融,心里百般无耐,可明日便是登基大典,时间和始兽一样,都不会通融他。
他总要为了哥哥试上一试的。思前想后迫不得已,只得刀剑相向,一人一兽缠斗的不可开交。
正在此时,紫苏透过眼前似有似无的雾气,看到前方赶来一人,一身绒甲在月光中发出阵阵寒光,此人正是年轻时的天君,灵光。
紫苏忍不住微微握拳,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只见灵光似是早有准备,一言不发的朝前走来,他拔出佩剑直勾勾的劈像傲因,傲因急忙闪开,看见面前之人脸上皆是惊讶之色。自己一心保护的哥哥,突然对自己拔剑相像。
他道:“哥?你怎么来了!”心想,或许哥哥是怕他闯下大祸,前来规劝。只见灵光一言不发,犀利的剑锋掠过阵阵寒光,再次朝着傲因毫不犹豫的果断劈来。
傲因急忙闪身,避开了凌厉的剑气,道:“哥,你这是疯了吗?”灵光紧紧握着手中的剑,怒道:“大胆狂徒!我与你虽是兄弟二人,却不能见你见你逃出须弥,做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