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业嘉放下电话就着急赶回市区,在酒精的刺激下,车速很快,没过多久他就回到家里。家中的战斗尚未停歇,但是他对此已经熟视无睹了,现在,他的心里只有复仇。
他打开保险柜取出老胡交给自己的档案袋,打开一看,里边的东西还真不少,顾业嘉反复翻看了几遍,恐怕自己记不住,拍照后又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恋案种类和目录。做足了准备后,他带着这些照片返回医院。
由于喝了酒,主治医生也没有办法用药,只好等待着他体内的酒精代谢完毕。顾业嘉借着这个机会跑到楼上去碰碰运气,谁知今骨科正值老金值夜班,顾业嘉兴奋不已地推开了老金的门。
“金大夫”顾业嘉笑着向老金问好。
老金虽然对顾业嘉心里愤恨不已,但是鉴于自己的职业特殊性,她将自己的情感收敛起来,心平气和地回答:“什么事?”
“我想”顾业嘉眼神警觉地四处望了望,“我想给你件事。”
老金似乎猜到了顾业嘉想的话,她穿上白大褂起身道:“你要病情的话尽管,如果私事请下班再。”
“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吧?”
“我没有逃避,只是不上浪费上班时间。”
“那好,我在这等着,下班再。”
“你”老金重新回到座位上,“吧,简单些,我一会还有手术。”
顾业嘉如得了圣旨,一股脑地把老胡的罪行倾吐了个干净。这一次,顾业嘉没有添油加醋,而是有根有据地陈述了老胡的劣迹,每一件事都会摆出一项证据作为支撑。
老金坐在对面,十分冷静地看着顾业嘉的表演。直到顾业嘉讲完,老金才开口问道:“没了?”
“嗯,这还不行?”顾业嘉吃惊地问。他不敢相信面对老公如此罪行,老婆竟然还能如此冷静,顾业嘉断定平静的表面下边一定是波涛汹涌。
“完的话我先出去了。”老金再次起身。
“你”
顾业嘉的话还没出口,老金便拎着听诊器出了门。屋内,顾业嘉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满眼地失落。他几乎是盯着老金看,也没有看出一丝破绽。老金的态度是什么?老胡能受到惩罚吗?这一切似乎并不明朗。
一张x光底片夹在灯箱上,顾业嘉扫了一眼,不禁心里凉透了,胸片上,几根肋骨断了,胡乱摆在胸腔内。看着,顾业嘉感觉自己胸腔内也疼痛起来,他赶紧起身逃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