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轰死你我也不信,你吧,你都给我爱人什么了?”
“不信,不信算了!自己被绿了,还假装不知道,这样真的好吗?”
“你,你怎么告我的?”老胡不去理会顾业嘉的话,他知道顾业嘉绝不会信口胡,但是即便是真的也不能承认啊,自己本来就处于劣势了,要不面子还不被他撕了吃掉了啊。
“你怎么我的,我就怎么你的。”顾业嘉冷笑几声。
老胡犹豫了一下,心平气和地:“顾业嘉,咱们打开窗亮话,你必须给我实话,要不然我太太真的要跟我过不下去了,如果那样的话,我跟你没完,我也去白采薇那把你的事情个清楚。”
顾业嘉一听,便知包裹不住,他如实把自己的话给老胡讲了一遍。到最后,他又故意强调“老胡,你太太真的和医生接吻了,不信你看看摄像头。”
老胡抬头看了看摄像头:“哎呀,最不可信的就是摄像头了,眼见未必为实。”
“不信,哎,自欺欺人!”顾业嘉无奈地。
即使顾业嘉不点明,老胡也知道他是自欺欺人,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但是他还是假装糊涂不往顾业嘉抛的坑里跳。
了一句“走了”,老胡背着手,趾高气扬地走了出去,无路什么时候,气势不能丢,这一点,他跟老金是一样的。
老胡从病房出来,他托了熟人进了监控室,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他看到了最让他无法接受的一幕
那一刻,老胡差点虚脱,他能感觉到整个身体的骨头一点点地融化,他下意识地按住监控台,才勉强支撑着几欲倾倒的身体。
老胡怎么走出的监控室,怎么出的门,怎么出的医院,他完全不记得了,老胡被现实挤到了一个角落,现实将他踩在脚下不能动弹。他想出轨,想要潜规则甘甜,可是自己一直处于思考阶段,几番斗争下来,他还是两手空空啊,现在倒好,甘甜没有得到,老婆也跟别人跑了,自己顶着绿帽子还去挖苦别人,哎,这不是越想越觉得自己太失败了,他蹲在墙角,对准自己的脸狠狠地抽了几个大嘴巴。
疼痛并未减轻心理负担,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轻生的念头,生活中的人和事好像找不到一点能引起兴奋的感觉。
世界整个灰暗一片。
他的脚步不再受控制,稀里糊涂地来到单位大楼楼顶。下边,密密麻麻地趴着一排排汽车,比汽车更便是如蚂蚁般大的人,老胡站在楼顶,不禁长叹一声,哎,人啊,真是沧海一粟,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一个更深刻的问题再次如电流般袭击了大脑。
叮铃铃
老胡的电话响了,老金打来的。老胡本不想接通但是手却按下了接听键。
“今晚你买两个菜,咱们回家喝一会儿。”
“哦”
老胡把电话塞进口袋,突然他想到了老金,想起了与老金一起的快乐时光,那个时候,他们还是姑娘伙子,两个人南海北地四处乱窜,真幸福啊。幸福二字再次站在他的面前,他突然明白过来,原来这也是幸福啊。
他清醒过来,再次向楼下望了望,他感觉有些眩晕,他赶紧后退几步扶着墙壁,两条腿如秋风中的落叶般抖动个不停。
他害怕了。
老胡突然对死亡充满了恐惧,他缓了好大一会才迈开步走下去。到了街上买了几个菜,又从车里拿出一瓶酒上了楼。
老金很少主动要求喝酒,老胡心有余悸,但是他也只能照办,没办法,被老金欺负一辈子了,早些年还想着反抗,但是随着年龄增大,他也没有那个心了,平安就是最大的需求。
今晚是风是雨,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按照之前的对策来,他只能打着伞,任由风雨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