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完就离开了,云亦氿抬起胳膊,有些犹豫。
她深吸了一口气,清脆地敲了两下。
“进!”
这个声音有点油腻,云亦氿推开门,入目便是繁华的摆设,各种没用只为显摆的挂件充满着这间办公室的各个角落,花花草草五颜六色,这个审美可真是抽象呢。
云亦氿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一个圆润的男人,他的脸很圆,不是婴儿肥,而是充满脂肪的肥。他的塌鼻子也给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仿佛是年轻时不心被板砖拍了上一样。
云亦氿有点想让上一秒的自己失明,因为她好巧不巧看到了宁进钧的大手故意拍了下女秘书的后臀。
声音清脆。
宁进钧一见到云亦氿便两眼放光,赶紧摆手让秘书出去了,而桌上正是刚沏好的茶水。
他拎起茶壶给自己和云亦氿各倒了一杯,伸手请云亦氿坐下来。
脚仿佛麻了一样,云亦氿的面颊抽搐了一下,迈着步走到了沙发旁,坐了下来。
她瞟了眼茶水,一根茶叶在水面上微微漂浮着,带零点涟漪。她决定碰都不碰这杯茶。
宁进钧到处打量着云亦氿,这眼神的意图很让人迷惑。云亦氿只觉得浑身起着鸡皮疙瘩,非常讨厌。
“宁先生,请问您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云亦氿也不准备和对方打哑谜了,这还不够自己累的。
“请你喝茶嘛!来,氿,喝茶呀!”
听到这声“氿”,云亦氿咬住了牙根,她尽力不让自己摆出不礼貌的表情。
“不用了,我不渴。您有什么事请直接,我下午还有课,需要早点回去。”
实际上交今一下她都没课就是得找点方法让宁进钧不要拖沓。
宁进钧挑眉,他搓了搓手,:“既然你时间紧张,我也就直接了。你是不是找到了你父亲的日记?”
宁进钧的目光很直白,他盯着云亦氿的眼睛,而云亦氿也回看向他。
眸中干净、光明,仿佛要灼烧了宁进钧那阴暗浑浊的内心一样。
“是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发现什么了?”
“什么也没樱”
云亦氿换了个姿势,暗暗将手放到兜里,指腹轻轻蹭着手机的后壳。
“姑娘,我劝你不要查得太深。”宁进钧冷笑了一下,他拿起茶水一饮而尽。
云亦氿眯了下眼,“我查什么了?”
“可不要在我面前玩手段,氿啊越坚持可没有好处,甚至有可能把重要的东西搭进去呢!”
云亦氿的心脏一紧,她掩饰着自己的慌张,“您到底在指什么?我们打开窗亮话不好吗?我不是很喜欢打哑谜。”
“噔!”
宁进钧忽然用力把茶杯放在了桌上,这力度仿佛要震碎瓷杯一样。
“就是让你不要根据你爸日记里那些东西查下去了!好好上你的学,跟你弟你妈生活在一起不好吗?非得把命搭进去?”
命?!
云亦氿觉得此刻身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但她的表情变得冷静,瞳中射出的利刃似乎可以挟持住宁进钧的脖子。
“你是不是知道我爸车祸的事情?”
宁进钧到底还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狐狸,他自然是不会被云亦氿的目光吓到。
“今叫你来就是好心劝你不要继续错误的事情,这是我为你和你全家着想的决定,如果你不领情,到时候可别怨我。”
云亦氿起身,“谢谢你的着想,我的事情还不需要其他人干预。你知道我父亲离世的内情,但是并不打算告诉我。那么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的关系。”
宁进钧翘起二郎腿,肚子上的肉挤成一团,他把玩着空茶杯,“你要是不同意我的劝,那么我可得用点你不喜欢的方法让你听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