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子愤怒还有些残留。一直以来的积怨被突然挑起来,没那么容易按捺下去。我深知道此时不能被这种情绪搅昏头脑,于是把这些思绪又抛到了一边,转而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后知后觉的想到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在之前的时候,申屠时不时的就会让人收声,然后用那种沙哑的嗓音话。
可眼瞅着我们都到了距离水中棺极近的地方,他却反而一副放开了顾忌的样子,相比起之前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现在的她看上去竟有些轻松写意。
我着实有些搞不懂。难不成这地方没危险了吗?起来,从他杀死那些半身蛇和水鬼之后,事态似乎一下子就缓和了下来。我们已经在这植物组成的地面上一边话一边趟水走了三五分钟了,除了需要时不时注意一下脚下,连一点其他危险都没遇见过。
这不正常。
虽然这三五分钟的时间大都花在了绕路上,我们和最核心之地的距离并没有拉近多少,但这么安静着实不正常。
难道真如我所想?
可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古怪的布局?之前不步步杀机,也是五步一杀十步一险,怎么可能重重保护的最后会一下子变得风平浪静?
只有一种可能。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想到这里,我把到嘴边的问题又给咽了回去。这种不正常连我都能察觉得出来,申屠又怎么可能会掉以轻心。虽然在我看来,申屠似乎是一身黑几个人里最没有心机的那一个。
他一直以来展现出来的画风都和一身黑他们不同。他会时不时的插科打诨,会时不时的出一些我听不懂的异常发言,目光里会有爱慕流露追逐……相比起或冷漠或冷淡或冷血的另外三个人,他的身上带了些如同常人一样的温度。
和他相处,我隐约有一种和大学同学相处的轻松感,以至于我潜意识里将他无害化了。可仔细回想起来,这家伙其实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不他们能当桩子一样放我们滑降的一身怪力,也不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那个女人身前的那份身手,更不论那少女动手他就动手的那份暴虐,单一眼看出跪尸移动的敏锐眼神,和一身黑放心他一个人行动的那份信任,他都不可能是个简单人物。
由此,我猜测他恐怕在布局。
就像是一身黑他们做的那样。
又是封龙,又是络腮胡子,又是一身黑,这些饶一举一动似乎都带着深意,有的时候不经意的一个举动都是为其他人挖下的坑。身处在那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氛围,我感觉自己都被折腾的快要神经质了,瞅着谁都像是司马懿岳不群。
可凭着四个人想从几百个人嘴里虎口夺食,能倚仗的也就只有各种取巧的方法了。
我把那些话吞了回去,转而问他另外的问题。既然有这种可能,那还是不要破坏的好,“焚书坑儒,当时坑杀的都是道门淮阴一脉的术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