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忍吧。行百里者半九十,忍到一切结束就好了。我咽了一口唾沫,这么劝慰自己。但我的嘴巴太干了,连唾液都只有一点点,咽这一口非但没能滋润我的喉咙,反而让我感觉到了更多的痛苦。
“伤口感觉怎么样?”申屠之所以会花费宝贵的时间给我换上绷带,就是因为兴奋剂的效用。
这东西会让我的血液循环加快。只是应急包扎的伤口在剧烈运动下毫无疑问的会再次裂开,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再止血包扎可就困难了。
皮肤的触感似乎被放大了许多,他戳我伤口的力道我感觉得很清晰。他按的不重,甚至可以有些轻。我感觉到伤口发痒,有种莫名的难受福
“还好。”我踌躇了一秒,还是决定这么回应他。
“懂了,死不聊程度。”申屠拍了拍我的肩膀,显然看穿了我的心思,“条件有限,只能做到这种地步,我之前也经历过这样的情况,那是什么滋味儿我很清楚。”
我听见了哗啦的水声,扭头就见到他站起了身。“不要逞强,感觉撑不住的时候就告诉我,这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我点零头,按着旁边的树根也站了起来。
远处河岸上的星火似乎没什么变化,那些人好像停在原地在做些什么。但我们之间的距离依旧在收。
我们现在就在我以为的船上,淮水流棺的面积比我想象的还要大的多。当时我们在恒古祭坛上看到的那片阴影恐怕只是它完全露出水面的那一部分。
我猜测这恐怕是一棵树,一棵生长在水里的树,也可能是一种藤,或者其他的某种植物。我脚下踩着的地面应该就是它躯体的一部分,或许是树枝,或许是根须,我更偏向于后一种猜测。
就当它是树根吧。
我脚下的这一部分树根结合得很紧密,挤压得像是一片寻常的地面。但往远处去就不一定了。要是一脚踩进某个空洞掉了下去,就会像掉进冰窟窿一样,找不到合适的位置及时钻出来就会窒息而死。
而且这个地方是运动的,一旦掉下去,想原路返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这么想来,半身蛇之前绕道的行为似乎也能得到解释。水位太浅不适合游弋,所以它们就选择了绕校而这导致了我和申屠两个人分离,以至于我险些丧命。
我们不能打起灯火,只能趟着绿水往前去。希望脚下的浑水流动的速度能快一些,不要混了我们要前往的水域。
“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水中棺。”过了一会儿,申屠突然扯开话头,“对了,你不知道什么是水中棺吧?”
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想要给我一和水中棺有关的事情。
也许是临到死了,我对我即将埋骨的地方产生了不的兴趣,也没阻止,就那么静静地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