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青的眼珠瞪的更大,和同样瞪大眼睛的冉对视一眼,不可置信的:“他们不想活了吗?竟然敢拿长矛对准您!”
冉感到事态的严重,这可不是子库那样被外人欺负那么简单易处理的事,他扯着需问:“二公,是主公让公满正这样做的吗?”
需彻底被冉一帮人给搞糊涂了,奇怪明明在邑里发生聊事,冉他们也比邑里总管们尊重自己,可为什么跟着大兄的人都不相信这事呢?
他急于让他们相信自己,不然大兄怎么会帮他处理公满正。
“不是,是公满正自己这样做的。”
“我父在新村不在邑,当时汶丘叔父也在,汶丘叔父为了救我,让运输队的人围了巡逻队的人。”
子青大骂一声:“靠!”
这是动真家伙了,需绝不可能编造,他这次是信的真真的,公满正这绝对是造反,是以下犯上!
他愤怒的:“公满正这真是作死不想活了,竟然敢趁主公不在家的时候,这样欺负二公!他自己不活了还要拉一堆垫背的,汶丘这回也被连累了。”
不管什么原因,汶丘让运输队员在邑中参与持械斗殴,都会受到关禁闭撤职的处罚。且这次还牵涉二公,如果公满正以下犯上的罪名成立,很可能定罪为谋反,汶丘的罪自然也不会了。
他和汶丘是一个祖下来的一支,是亲亲的亲戚。他绝不希望汶丘一家倒霉,不然到时候又求在他面前,他是帮还是不帮?
冉只关心事态,他问:“需,你母在邑吗?”
已经到这一步,也没有什么可再隐瞒的,且需感觉冉和子青他们并没有恶意。如实:“嗯。最后是我母去了,子牛才带人把公满正给绑起来了。”
感觉的不完整,补充:“呃,是我父让汶丘回邑拉货的,公满正不知道什么原因,非仓库里必须留有一定的库存,阻拦运输队拉货。汶丘叔父找到大院,我去仓库让公满正发货,他不同意,我……我一气愤让人绑了他,想逼他签字。他的人跑去找子牛,子牛带着巡逻队的人,过来就把我给围起来。”
不管需的是不是事实,子青都意识到一点,那就是公满正真的让人拿长矛对着需,且还是众人持械围着。这是事情的关键,就这一点,依他对公的了解,公满正是活不成了。
他神情严肃的:“二公,公满正现在是被怎么处理的?”
需如是:“我母让人把他押在地牢了。”
他感觉子青的判断会影响到大兄,就像吽给他提的建议他会接受一样。
郑重:“我出门找我大兄,就是想让我大兄评评理,看看这事怎么处理。他阻碍运输队拉货,我父明明让汶丘来拉货的,手续都齐全,他为什么阻碍不让拉?这不是不把我父当主公嘛。他还是邑大总管呢,这样不把我父当回事,我父的命令他竟然敢不听,完全是藐视我父。”
子青看着需气呼呼的模样,清楚需没有抓到事情的重点,这件事是公满正以下犯上,属于是造反的行为,绝不是他不听邑主的话这么简单。
但他不想多,事情是由公评判的,他没有权力东道西,他若和需太多,万一这里面还有其他的事,岂不是惹一身骚,何必呢,需也不是一个善缠儿。
他神情严肃的:“二公,您等我把这边的工作安排一下,我立马陪着您去找公,你以为如何?”
这当然好了,需正求之不得。他的随从没有一个人去过钟吾国,就是知道道路怎么走,也是纸上谈兵不解决实际问题。现在子青主动送他,他对子青的感官更好了。
“没关系,你忙你的,我等你就是了。”
又担心的问:“你……你我大兄会不会怪我多事?公满正毕竟是邑大总管,我和他起冲突,影响了邑里的工作,肯定会造成很坏的影响。我又是刚从鲁城回家,大兄……大兄他会不会认为我多管闲事?不该影响邑的工作安排。”
子青闻言更加肯定公满正死定了。
他可清楚需初见他时,一副想要讨好他的模样。一位公竟然想讨好一个厮,这位公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这样自降身段,这种事是公绝对深恶痛绝不会容忍的。他必须在需见到公前,把这事跟公坦白,不然让公发现了,他绝对吃不了兜着走,自掘坟墓。
“二公,您还记得以前公怎么跟你的话吗?我虽然以前没有见过您,但也听了公为您做过什么事。当然,现在这些事都过去了,我提起来这事是要告诉二公,您是公的亲弟弟,除了主公主母,任何人不可能超越您和公的关系。”
他拍拍吽,“兄弟,去安排二公睡一会,奔波一路了,需要注意下。”
又转身:“二公,不是我托大,而是作为厮很多话我不能。您去躺一会,可以想想我话的意思,就知道答案了。”
需认为子青是可以信任的人,乖乖的听话去休息了。
子青是大兄的厮,穿的比他见到的任何一个家臣都好,想必此人很得大兄的赏识。这样一个人对他依旧谦卑,比公满正的态度强的太多了,他自认为大兄会相信他,站在他这一边处理公满正。
心事放下来,他很快进入梦乡幽会周公。
需安心了,子青和冉可没有闲着,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哪里敢掉以轻心。
他们不可能仅仅靠需和吽主仆二饶话,就相信事情果真如二人的那样。一切结论都要靠证据,只有强有力的证词才能证明当时发生了什么,他们也能向公交差,而不是空着手等公自己赤膊上阵,那公还要他们做什么!
他们当即分别提审了继母的护卫,他们至少要比需的护卫更的接近事实一些,二人现在需要的就是还原真实真相,以便于公做出的判断不失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