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你竟敢这样同我们家姑娘讲话,这罪名下来,只怕你担不起!”
被唤作表姑娘的少女,不屑的朝着地啐了一口,“休想用你郡主的名号来压我一头,我可不怕你,有本事就把我抓进诏狱好了!”
少女身后的丫鬟,脸已是吓的惨白,不住的用手拉着自家姑娘的衣袖,奈何姑娘却一点都不买帐
丫鬟只得硬着头皮走了出来,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道:“二姑娘,咱们回去吧,郡主这才刚醒过来,出了什么事,咱们担不起啊”
要知道,清仪郡主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着疏离,太。”
穆笙抿了抿嘴唇,“然后发生了什么?”
“然后被老太太给拒绝了。她还嘱咐姑娘您平日里多放点心在女红上,不得有这些心思。”
杏仁的吞吞吐吐的,老太太的原话可一点都没有给自家姑娘留情面,她心翼翼的捡了其中还不算很过分的话讲给姑娘听。
“那我又是何时投河的?”穆笙的眼神微闪。
“您被老太太拒绝后,就愤怒的回了房间,开始砸东西,砸了好些个值钱的物件,有先前郡主娘娘赏的泸州红瓷,还有工部献上来最新烧制的青花双鱼瓷,还有驸马爷平日给你的那些……”
“捡拾重点。”穆笙打断了杏仁的话。
“您摔了东西后,就让奴婢去打一壶茶水来喝,等我打来茶水,屋子里没有人,找了一圈发现您在后院舞剑,而后婢子就被您打发出门去东大街买您喜欢吃的桂花糕了。等我回来时,整个府中都寻不到您,我立马禀报了老太太,而后,我就跟着厮和公子开始满大街的寻您。”
杏仁到激动处,咽了一口唾沫,又接着道:“最先发现您的是表姑娘,等我赶过去时,您已经被家里的厮给救上来了。”
丫鬟的脸色有些惨白,显然有些后怕。
穆笙打断了她:“表姑娘又如何知晓我一定是投了河?”
杏仁一拍脑袋,做恍然大悟状,“那一定是表姑娘下的狠手了,平时她就跟姑娘您不对付。”丫鬟跳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往外走去:“奴婢要找她算账去!”
穆笙抚了抚心口,看来还是高估了这丫头。“回来,切莫打草惊蛇。你在同我讲讲有何异样之处?”
杏仁的脸色有一些难看,但还是十分认真的回忆了起来,“姑娘,我想到一处,那日您失踪后,老夫人让表姑娘和公子一同来寻你,但被表姑娘拒绝了。可最后不知为何?却是表姑娘最先发现的你。”
不知为何?其中必有曲折。穆笙整理了一下思绪,在问道:“那日我差遣你离开之后,我身边就没有伺候的丫鬟?没有人看见我是如何离开的吗?”
“原本姑娘的闺房中就是我一人在伺候,老太爷府中的丫鬟最多也是夜里当值,白洒扫,那日姑娘发脾气,丫鬟们定是都不敢靠近,躲得远远不晓得去哪里偷懒了,早知道如此,我就该一棒子把她们这些懒东西给赶出去。”杏仁气鼓鼓的道。
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她离开却没有一个人发现的缘故。
忽然桌上的兔子开始抽搐起来,双腿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不停的抽动着,半晌之后,兔子再无动静了,穆笙伸出手指,再次探了探,已全然没有心跳!
穆笙的眸子渐渐的变冷,是了,必是幻梦散,食之无味易溶于水,但却极易留下痕迹,若人服下,起初会感到困倦,而后在睡梦中慢慢的失去心跳,全身麻痹,也就是,就算自己投了河被救了起来,也难逃一死。
穆笙冷笑,何人竟对这穆姑娘下如此狠手?可那人也大可没想到,自己还活着。
在她还是陈清的时候,喜爱弄枪舞剑,爹爹把毕生所学尽传授于她,更是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