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伤口纵横交错,此时还往外渗着血丝,可见当时打她的人下了狠手。”
“不光是那些新的伤口,你们瞧瞧那皮肤上似乎有不少的疤痕。”
邹世怀气的面色发青:“大庭广众之下、裸露自己的手臂,你成何体统?”
“什么体统?什么脸面?什么名声?通通都是不值一钱的废物!邹宓姐姐倒是爱惜名声,受你们的折磨,听你们的安排,嫁给了你们给她找的夫君,然后呢?她被夫君和妾室折磨的没有办法才来府中求救,可是你们一句公道话都没讲,反倒压着她回到夫家,给婆母和夫君跪下道歉!即便如此,她仍然无奈的选择了听从,最终丧了性命!”
“住口!”
“我偏要说!在你们眼中,血脉骨肉不值钱、黑白真相不值钱,唯独值钱的便是虚无缥缈的名声!不仅仅是手臂上的这些伤,我的腿上、后背,全部都是新伤旧伤交叠。你们面前这位贤惠名声在外的妙阳夫人,她最为精通折磨人的法子了。荆条或者鞭子上蘸了盐水,打破了一点皮便疼的钻心刺骨。而且她打人的伤痕从来都不深,因为这样的伤口,只要稍微养几天便会好,好了之后连疤痕都不会留!”
妙阳夫人脸色变幻不止,再也难以维持之前的镇定,就连说出口的话,都没有以前那般理直气壮:“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这还不算,妙阳夫人还喜欢动用针刑,用针扎在身上,既疼又解恨,不流血没有疤,最是安全不过的法子了。夫人,我说的没错吧?这就是在江南名声赫赫在外的贤惠之人,哈哈哈,若是人人都贤惠的像你这般,整个大安朝怕是早就乱了套了!”
周围一片哗然,百姓门面上愤怒难掩。
“什么贤惠夫人,分明是个蛇蝎毒妇!”
“就是!我的女儿在夫家受了委屈,我都恨不得拿着扫把直接打上她夫家去!这邹家倒是好,竟然不帮着自己的女儿撑腰!”
“人家要赚贤惠名声啊,若是没有他们女儿的牺牲,如何衬托出邹家的与众不同?”
“这样的与众不同,便是白白送给我都不要!”
“江南的书香世家那么多,邹家为何能够脱颖而出,靠的不就是这些与众不同的名声吗?要不然,谁能看得到他们?”
“听说还有不少的人说什么非邹家女不娶,那些人分明是包藏祸心,分明是看准了邹家的女儿好欺负,即使是做错了事情,娘家也不会为她们撑腰,这般的女子娶回家里去,只需要每日给点吃的,给点喝的便可为所欲为,岂不是逍遥快活?”
“都说娶妻当娶贤,这贤指的是能够相夫教子、掌管内院,可不是一味地压制自己,把一层一层的枷锁套在头上,即便是心中滴血,也要含笑着侍奉夫君!”
“不错,人心皆是肉长的,为何女子就要受尽种种的委屈?”
“邹家小姐做的对,如此没有心的家,呆着也是无趣,还不如直接脱离出来,哪怕是沿街乞讨,也好过整日受人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