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言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牧言言，你是不是不太开心？】0001不解地问道。

“嗯……也不能算是不开心吧。”牧言回道，“只是有些想念我以前认识的那些孩子们。”

【只是这样吗？】0001将信将疑。

牧言抬起一只胳膊遮住双眼，闷闷地说道：“也不全是。你不觉得这两个孩子就像是命运一个恶意的玩笑吗？我能感觉到，他们谁也不是那种坏到骨子里的人，可是走到现在这一步，根本就不可能和解。我简直无法想象他们知道真相后对上的场景。”

【也不一定吧……万一、万一萧逸灏愿意看在你的面子上愿意原谅方泓宇呢？】0001试图安慰牧言。

“你信吗？”牧言反问。

0001语塞，半晌才再次开口。

【你不是说觉得方泓宇也没那么坏吗？说不定萧父萧母的死亡另有内情呢？】0001急急说道。

“方泓宇前世的死亡和萧逸灏脱不了干系。”牧言一针见血。

【那你就不要管方泓宇了嘛，反正重点是萧逸灏又不是他！】0001气急。

牧言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不管？如果我选择不管，被你带过来的人恐怕也不会是我了。”他笑笑，“算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明天先找人调查一下萧家的事，剩下的慢慢来。”

……

“就是这里吗？”牧言暗暗在心中询问0001。

0001信誓旦旦：【就是这里，保证这家私家侦探的业务是最好的！】

“还是很没有说服力啊……”牧言坐在勉强腾出地方的沙发一角，看着乱七八糟的会客室摇摇头。

【我都说了我也能帮你做这些事啊，是你一定要找别人帮忙。】0001有些委屈。

“因为找私家侦探的话比较方便，不用自己搜集证据呀。”牧言笑眯眯地解释道，“再说了第一个世界就这么依赖你，总觉得不太好。我知道小一很厉害，但太依赖小一的话，岂不是显得我很没用？”

“客人已经等了好久了，你这个事务所还要不要开了？”办公室内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牧言和0001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只见一个男子从办公室走出来，乱糟糟的头发，懒洋洋地打着哈欠，然后被身后的女孩一把推开。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女孩看着沙发上的牧言笑得温柔，“客人要喝些什么吗，咖啡还是茶？”

一旁的男子插话道：“我们不是只有白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