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风搓了搓手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啪!
脸上,出现了一个清晰的红色巴掌印。
“流氓,无耻,混蛋,败类!我看错你了。”
柳倩倩狠狠瞪了牧风一眼,拿起包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果然,又失败了。”
看着柳倩倩远去的倩影,感受着脸庞上火辣辣的灼痛感,牧风长叹了一口气,抱怨起来,道:“胸口有梅花痣的女人,鬼知道她在哪啊!老头子是不是忽悠我的啊。”
嘟囔了两句,牧风也提起了自己的背包,推开咖啡厅的大门走了出去。
他站在马路边上,感受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以及那迎面而来的夏风,略显稚气地脸庞上,浮动出一丝与年纪极为不相符的沧桑感,
嘴角却是微微翘起,露出了略显惨淡的苍白笑容,仿佛经历了沧海桑田,看尽世间冷暖,犹如黑宝石般深邃的眸子中,仿佛散发着令人晕眩的光泽。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
我、终于回来了。
三年前,他被老头子拐走,关在龙虎山上修炼道法,从此与世隔绝,直到半个月前老头子才放他下山,要他寻找一个胸口有梅花痣的女人。
老头子告诉他,只有找到这个女人,才能帮他逆天改命,规避二十岁的灭顶之劫。
只是,这茫茫人世间,想要找到一个女人谈何容易,更何况标记还是在那么敏感的地方。
这半个月来,牧风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当成流氓了。
如果不是胳膊上那道黑气不断延伸着,他甚至怀疑这是老头子专门整治自己的借口。
“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还是先回家吧,不知道姐姐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牧风口中的姐姐名叫云霓裳,两人并没有血缘关系。
云霓裳是牧风父母收养的孩子,两个人从小生活在一起,虽然不是亲姐弟,但胜似亲姐弟。
七岁那年,牧风父母遭逢意外,双双身亡。
是云霓裳带自己离开牧家,用柔弱的肩膀撑起了一片天空,抚养牧风长大成人。
离开星海市这三年,牧风不止一次想要偷偷联系云霓裳,告知她自己平安无事,可每次都被老头子发现,旋即就是一顿暴揍。
“这三年来,姐姐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牧风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直接回家。
姐弟二人居住的地方,是在一座城中村,十分简陋落后,与那周围繁花似锦的都市显得格格不入。
三年来,这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许多地方已经沦为废墟,人烟稀少,十分寂寥。
牧风轻车熟路,直奔以前的住所。
“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不管你们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搬走的!”
刚走到马路口,就听到小院中传来一阵愤怒、熟悉地声音。
只见两个粗狂的大汉被赶了出来,紧接着就是一盆冷水泼来,将二人淋成了落汤鸡。
“回去告诉赵志,我是绝对不会搬走的,让他不要白费心机了。”
一个靓丽的倩影端着盆子走了出来,她衣着非常朴素,不施粉黛,但却掩盖不了那张绝美的脸庞。
绝色娇艳的脸蛋上,镶嵌着一双梦幻灵动的大眼睛,如象牙雕刻般的小琼鼻下,樱桃般鲜红的嘴唇勾勒出流畅优美的线条。
身上的肌肤,更是洁白得犹如刚刚出炉的美玉般,挑不出半点瑕疵,纯净地让人有种晕眩的感觉。
看着这个楚楚动人的身影,牧风的眼睛湿润了。
“我要在这里等我弟弟回来,他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云霓裳小手往腰间一垮,俏脸上浮动出坚定毅然地神情,那具瘦弱娇小的身影,此刻显得无比伟大。
“云小姐,你弟弟三年来了无音讯,谁知道是不是死在哪个荒郊野外了,你就不要白费功夫了。”
阿虎擦了擦脸上的水渍,狠狠地啐了口吐沫,道:“周围的邻居都已经搬走了,您如果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就别怪我们哥俩不客气了。”
“对啊!”
阿豹跟着附声道:“赵总这次说了,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要让你签合同。”
说着,露出狰狞地表情,慢慢朝云霓裳逼近。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看着来势汹汹,不怀好意地两个人,云霓裳俏脸上浮动出一丝慌乱和惊恐。
她想要把大门关上,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被阿豹抢先一步用胳膊挡住。
“云小姐,我们哥俩来了这么多次,都没请我们进屋里面坐坐,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吧?”
阿豹一脸坏笑,眼神直勾勾盯着云霓裳的胸脯,歹意心思不言而喻。
“大哥说得对,不如请我们哥俩进去坐坐,我们好好商量一下合同的事情。”阿虎一边说,一边推开门准备闯进去。
“别……别进来,再过来我要喊人了。”
云霓裳毕竟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面对着两个虎背熊腰,满面恶光的歹徒,她终于露出害怕的神情。
“喊人?这方圆十里只有你一家还在,你是准备把鬼给喊过来吗?你喊啊,就算你喊破喉咙,我看看能不能喊出根毛来。”
阿豹无所畏惧,十分嚣张地耸了耸肩,道:“在这个社会上男人就是天,可是你们家里连个男人都没有,就算受欺负也没人帮你出头。”
就在阿豹跟阿虎准备强行闯入小院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
“谁说,我们家没有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