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想过。”弗雷德利惊讶得说“那束光来自天堂……”
“如果不知道天堂是什么样的,地狱里的人会习以为常,西西弗斯每天都在推一块巨石,倘若他生下来就只知道这个,或许没那么痛苦,正是因为他知道有鲜和草地,才让他感觉推石头多么折磨。”乔治安娜平静得说。
罗恩接受采访时说,当哈利他们骑着龙飞出古灵阁的时候,从天上有一束光照进来,那束光象征自由和希望。
那头龙那么虚弱,重回自然后它能活多久呢?
“一个绅士该劝你不要那么悲观。”弗雷德利缓缓地走过来“但我有个坏消息告诉你。”
“说吧。”她用迎战的口气说。
“博丹提供的是军队需要的肉类,然而他们提供的肉都是腐烂了的,人根本不能吃,而且约瑟芬也和你一样买过马,都是不能服役的。”弗雷德利说“她和博丹都遭到了指控。”
“我也是?”她抚着胸口。
“那些驽马的肉至少是新鲜的,还有罐头和公共马车,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女人想要取代你的还有塞弗尔陶瓷厂。”
“巴黎是属于权力斗争的。”她平静地笑着“这是英国和法国的区别。”
弗雷德利笑了。
“和索霍争夺街灯铺设的那个德国人,他用的是法国人的技术,这你知道吗?”
“什么?”她惊讶地问。
“他申请了专利,议会居然通过了。”弗雷德利冷笑着“那个法国人叫菲利普·勒邦。”
“他找你们打官司了?”乔治安娜问。
“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了,乔治安娜,这次战争了多少钱?”弗雷德利问。
“2000万法郎,一半是里昂出的。”她说。
“你得了多少好处?”弗雷德利问“为了减少战争捐税,佛罗伦萨人每次见约瑟芬都不会空手,我听说佛罗伦萨人好像在会上并不很支持你的计划……关于轮子的。”
“他们没说不支持。”乔治安娜虚弱地说。
那怕她“随便”,2000万法郎要多久呢?
弗雷德利盯着她。
“语气不温柔。”她换了一个说法。
“你对轮子收综合税要干什么?”弗雷德利问。
“修路,还有保护路面。”
弗雷德利叹了口气。
“在葡萄酒税上我们可以配合,可是从马耳他撤军的事不可能,那里是地中海的心脏。”弗雷德利敲了敲桌子“直布罗陀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只是负责传话,他们让我说的。”乔治安娜说“我提醒过梅里,要小心。”
“1786年,法国曾试图在波罗的海享受最惠国待遇,塞居尔,就是那个驻伦敦的副使是这个方案的提供者,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弗雷德利问。
“什么?”她吃惊地用英语问。
“国王不知道这件事,他被一个女仆行刺了。”弗雷德利又叹了口气“我倒希望他又发疯了。”
“他怎么处理的?”乔治安娜问。
弗雷德利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我当时不在英国。”她连忙说。
“他公正处理了这件事,引起了全国人民对他的赞赏和效忠,觉得他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弗雷德利摇头“即便他疯了。”
她刚想说点什么,外面传来了马车声,好像有人来了。
“在这儿等吗?”弗雷德利问。
她看了看不远处的望远镜。
早知道这样,她就带一副塔罗牌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