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3章 尘世的潮汐十八“hospice”这个英语单词源自于中世纪,当时是指的朝圣者们休息的地方,也是教会为照料有病的人和无人照料者设立的收容所,它后来逐渐变为临终患者提供照料,以减轻其痛苦的“医院”。
它和那种高效、提供康复服务的医院不同,来临终关怀医院的人几乎都是不治之症,强调的是精神层面的追求,如何平静地接受和面对死亡。
死亡是生命的一部分,尽管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认为,所有人都要面对那一天。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许多人无法为自己举行体面的葬礼,尤其是露宿街头的人。女人和幼儿会送到修道院,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出来了。香奈儿女士的母亲在她11岁时去世,父亲将两个儿子送给了农户,3个女儿都送到了修道院里,并不是说送到修道院去就一定要成为修女,但是在修道院里至少衣食无忧,还有遮风挡雨的地方。
现在的临终关怀会让收容的乞丐整理绿化带、除草,但是在更早之前,当瘟疫还在肆虐时,他们的职责就是挖坑。也不是总会遇到那么极端的情况,平时他们也会给各种各样的葬礼挖坑。
辛普朗公路光靠工兵是无法完成的,圣多明各闹成那样,恢复奴隶制是别想了。兰博藤吉出生在一个并不富裕的贵族家庭,他在教会开办的学校里读书,那里通常会接收地位较低的男孩。
他认为一个人可怜,并不是因为他什么都没有,而当他拒绝劳动时,他肯定是贫穷的。
他成立了一个“劳动者之家”,帮助生病、遇到歉收年份的农民,雇佣犯了轻罪的失业者,辛普朗公路算是一项公共事业,他认为利用“公共工程资助而非直接捐款更能真正实施安置”、“每一次免费施舍对国家都有害”。
大概在40年前,当奥地利统治伦巴第时曾经对粮食立法,当时议会进行了辩论,有一派是完全自由派,兰博藤吉作为辩论的另一方,则认为只有当粮食价格超过一定阙值时才完全停止谷物出口和自由贸易。
这种思想一直到法国大革命爆发,法国人翻过阿尔卑斯山打进意大利,米兰一下子要承担2000万法郎的税收。
加布里奥认为这笔钱不应该在最贫穷的米兰人身上获取,在《学说汇纂14卷第二题有一条文,称根据《罗得法,“在危难之时,食物尤其要公有”。
当时有个奥地利亲王,趁这个机会大肆购买粮食卖给法国人,被整个米兰所不齿,街头巷尾到处可以看到他的讽刺漫画。
根据《格氏律第2部分12案例第2问下的第70条教规,来自教父安布罗斯《论职责的选段:教会拥有金子,不是为了储藏,而是为了支出,用于那些急需的人身上,守着没有益处的东西有什么必要?
米兰大教堂的富有程度不亚于圣彼得大教堂和万神殿,但是维斯孔蒂大主教在此之前已经将教会的圣器出售,用于支持奥地利人,所以最后这笔钱就被三个伦巴第银行家平摊了。
现在的米兰大教堂没有那么多金银装饰,最华丽的就是那些彩绘玻璃窗,再接下来就是大理石雕塑,一些破石头有金银值钱吗?
哦,还有一颗“铁钉”,就是伦巴第铁王冠上的那颗。如果它真是铁的,2000年差不多该腐蚀得没了,所以它的“存在”就是被圣血保护的证明,就跟瞎眼的朗基努斯复明一样,梵蒂冈的朗基努斯之枪不也是铁做的么?
圣物一般都会藏起来,但是那颗“铁钉”不一样,它放在米兰大教堂的天板上,由达芬奇设计的升降机起落。
1717年在罗马的文物会就发现,那根“铁钉”好像是银的,银也是会生锈的,生锈后会发黑,看起来和铁钉无异。
可是当时取样只有那么一小点,双方也彼此不信任,说那点银是1345年修复皇冠的时候,因为铰链断裂而粘上去的。
梵蒂冈怎么想的,伦巴第不管着也不敢管,都灵有个“田园协会”,有个叫皮埃尔杜伯特的法国人已经从英国人那里搞来了羊毛机器实现机械化生产了,在此之前他在安纳西也建了一个厂,“工人”也是用的乞丐。
乔治安娜在巴黎开的收容所也有妇女自己开日托班,和家长吵归吵,但是她们还是想自食其力的,只是她们没有办法回家,或者不能离开这个可以给她们提供保护的地方。
同时她们出于家长迟到而制定的惩罚规则也给兰博藤吉提醒,他年轻时曾写过《犯罪和惩罚,当时他在一个“拳术学会”里,那里并不是一个教授拳击的俱乐部,而是伦巴第启蒙思想的文化机构。
年轻的时候他就在从事旧监狱改造了,并且在监狱里组织了长筒袜生产,为了刺激生产效率,他曾经对囚犯们实施严厉的惩罚。
那并没有起效,不止监狱变成了“邪恶的洞穴”,他的朋友也和他决裂了。
罚款也是没用的,家长们认为这是他们迟到付出的契约费用,罚再多对他们都没有威慑作用。
然而这次去辛普朗视察,本来兰博藤吉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会看到一个懒散的现场。
“那边怎么样?”乔治安娜下意识问。
兰博藤吉看着乔治安娜“现在我们聊大主教的遗产,即便私产是他捐赠的,也要分一部分给他的世俗家人。”
“您不担心厂亏损吗?”乔治安娜问。
“我更关心管理者的品德,有许多善堂因为管理者失职而陷于困境……”
在贵格派的伦理中,上帝召唤的并非劳动本身,而是在履行天职时的理性劳动。
只是“天职”是否有益,并且受上帝的青睐没有个标准衡量。
波莫纳曾经打算追随“华尔街之熊”杰西·利弗莫尔,在欧洲玩一圈,其实在他用枪结束自己生命的时候,虽然已经破产了,根据破产法他还有点存款,已经比他父母一生的积蓄还多了。
在他人生中最风光的时候,开车到纽约街头,只要说自己是谁,就会有女孩跟他走的。
他还有游艇、有轨电车和纽约上西区的豪华公寓,谁不羡慕这样的生活呢?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人们直上天堂,人们直坠另一个方向。
反正波拿巴让她钱,要不然她捐点钱把这个小礼拜堂给修一下,毕竟和米兰大教堂比起来它太普通了。
至于钟楼就别建了,省得它又倒塌了,引出别的事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