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714年开始奥地利就一直统治着北意大利,在反法同盟战争中,撒丁王国与奥地利虽然是盟友,但奥地利也曾警告过前线的指挥官,不要太相信盟友,奥撒同盟并不稳固。
拿破仑没有攻打都灵,是因为物资缺乏,他根本没有攻城的器械和火炮。
蒙特罗特之战时意大利军团不足5万人,奥撒联军有8万,但奥地利人和撒丁人有不同的战略需求,奥地利人想去东边守护米兰,撒丁人想去西边守卫都灵。在野战中,波拿巴设法把撒丁军钉在原地,次日撒丁求和,他几乎是当着撒丁使节的面,枪毙了纵容士兵劫掠的军官。
饥饿的胜利之师往往会洗劫驻地,拿破仑从卡拉斯科发来信件鼓舞军心时,除了“你们什么都没有,将来会拥有很多”之外,还强调“我承诺占领意大利,但有一个条件,你们必须发誓,你们会尊重亲手解放的人民,杜绝恐怖的烧杀抢掠,敌人会激得恶棍沉迷于劫掠。”
与撒丁的议和就是在卡拉斯科举行的,使者是夜里到的,等枪毙了那些违纪的法国军官,波拿巴就去见撒丁人,他们一边畅谈几个小时一边看日出。
与使者交谈时,波拿巴举止文雅、谈吐简洁、待人冷淡,当双方因为条件不能达成一致时,他取出了怀表,告诉撒丁使者“先生们,我告诉你们,我已下令下午两点发动总攻,如果今天结束我还没得到科尼,总攻一刻也不会耽误。”
这只不过是波拿巴的虚张声势,但撒丁人无法冒险,撒丁割让了亚历山德亚、库内奥等要塞,还交出了波河、塔纳罗河、斯图拉河之间的领土,以及切瓦通往瓦伦扎的道路通行权。
奥地利人很快就得到了消息,这是法国人主动走漏的,目的是让奥地利人以为法国人在瓦伦扎渡过波河,实际上法国人打算在皮亚琴察附近渡河。
庆功宴上,卡拉斯科的修女用杯子堆成金字塔,倒满了阿蒂斯酒招待了拿破仑。
“我记得奇科尼亚拉伯爵给你喝过阿蒂斯酒,是吗?”斯坦利用英语问“你觉得那酒好喝吗?”
“不。”她头痛得说。
斯坦利耸了耸肩,接着说道“现在所有人都在赶往直布罗陀的‘派对’,尼斯的私掠船甚至都出动了,然而不幸的是今年的大水冲毁了那座桥……你知道是哪座桥吗?”
她一下子想起了那座横跨在河上的“桥”。
“它本来就修在距离低潮线很近的地方,但我不觉得纳尔逊会趁着这个机会占领尼斯。”斯坦利说“撒丁使节的意思,好像以为法国人要攻占那不勒斯。”
“他们想干什么?”乔治安娜问。
“枪毙了法国的违纪者,第一执政就谴责了奥地利、俄国和英国的劫掠者。”斯坦利顿了顿“但撒丁人最担心的,是法国人会不会入侵撒丁。”
“塔列朗阁下有什么建议?”乔治安娜问。
“消息传到布鲁塞尔再传回来,你觉得要多少时间?”斯坦利说。
“你有什么建议?”乔治安娜问。
“我只能决胜于沙场,约瑟芬却能用善良征服所有心灵。”斯坦利心不在焉的说“这是第一执政对一个侍从说的,你也要用善良来征服所有心灵吗?”
她面无表情得看着斯坦利,这个前技术“掮客”。
“当然不。”她微笑着说“但我也不会把里昂的那个技术工人交给你。”
斯坦利笑了。
“我不是在提要求。”
“那你想要什么?”
“还没到我谈条件的时候,你既然不需要用善良来征服撒丁人,那你要用什么征服他们?”
“你想我学波拿巴在卡拉斯科那样?”乔治安娜问。
“这取决你,是消除他们对未来的恐慌,还是制造恐慌。”斯坦利笑着说“要知道,混乱有时不是深渊,而是通往成功的阶梯。”
她觉得,自己正在和一个“小恶魔”聊天。
“你不去刚果,就是因为这个?”乔治安娜问。
“这有趣多了,谁会错过这样的一出戏呢?”斯坦利笑着说“虽然塔列朗掠走了我所有的家产。”
她不耻得咋舌。
连那么小的蚊子都不放过,亏塔列朗还好意思传上主教的长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