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黄管家站起身来道:“据我在宁州李家的那边安插的卒子传来信息,是湖州那边要来一位大人物,只是不知道是谁,因此宁州陈家才对我们的步步紧逼,否则我们的势力范围也不会到如此之,家族之人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怨气。我想问下,我们与湖州那边究竟有什么恩怨呢?竟然想对我们下手,却是又不敢为,反而是想借刀杀人啊。”
李老太爷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想起了陈年往事:“你不,我还真不知道,饶执念竟然到了如茨地步。当初李修言的父亲取妻之时,那位大人物只是一个穷子,不知道为何爱上了李修言的生母。但是比较之下,觉得还是我们宁州李府门当户对一些,因此最终选择了宁州李家。而那位大人物觉得青梅竹马之人,根本不顾媒妁之言,反而是选择了势力庞大的宁州李家,因此万分悲痛之下去了湖州打拼,终究成为了大人物。后来知晓李修言生母去世的消息,觉得是我们宁州李家亏待了她,因此好几次想要找我们的麻烦,只不过碍于情面,不好亲自动手。近些日子来,应当是庙堂之上有所调动,因此他可能要到边关之处去了,在他走之前,应当是想将这件事情处理个干净妥当,对于其他人而言,或许是爱恨情仇,但是如今看来,这更像是一场利益的交换。湖州的大人物位高权重,又是居于富庶之地,不定过几日就要来宁州城看看我们宁州李家是不是真的存在,等到那个时候,也是宁州陈家一家独大的时候。”
黄管家有些谨慎的问道:“前有宁州陈家步步紧逼,后面还有来自湖州的实力虎视眈眈,李老太爷,咱们可得好生谋划一番,咱们宁州李家的路,未来该如何走啊。或许是其他人不知道未来的出处,因此对于我们几人有所怨气的,但是对于我而言,那些名利与我无关,自然那些人情冷暖也与我无关。那些人生他们的气,我可不会伺候他们。”
李老太爷毕竟是经历过世面的人,自然是知晓黄管家的意思:“近些日子,咱们先找到那位符篆师,看他愿不愿意出手相助我们。或是找不到他,或者是我们一厢情愿,那我们就好一位仿冒之人撑过这段时间。然后我将宁州李家就地解散,你和左先生带着李修言前往都城之中,宁州城及湖州的势力再大,也不可能敢去都城惹麻烦。而我,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想必也不会找我的麻烦,我就留在宁州城吧。至于湖州那边,他们不敢轻易下手,不然会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如此看来,最为关键的就是找到那位符篆师,然后请他出手相助了。但是这大地大,这该如何是好呢。”
黄管家徘徊了几下道:“李老太爷,咱们做好两手准备,我这边放出人出去,在全城之中抓紧时间寻找到那位少年,看有没有机会搭上话,能够得到他的许诺更好,但是你也得提前和都城那边打声招呼,我们随时也会赶过去。”
李修言这时毅然决然的道:“太爷爷和我一起走,这个不容得商量。但是马上就是族庆之日,咱们宁州李家人心不齐,到时候肯定要出一些幺蛾子。比如二叔李年广,近些日子与陈相元走的更近,把家族中一些隐蔽的据点都了出来,还把一些赌场的控制权都交了出去,让宁州城的老百姓笑他是两姓家奴。我已经与他了数次,但是他就是不听,无论我们宁州李家是不是要离开宁州城,这到时候的踪迹肯定要被他泄露出去,我们也不好什么。虽我是宁州李家的现任族长,但是家族之中无人听我,除了每个月要俸钱来的及时,每次要他们出力的时候都是一声不吭,你,我们对他们该是如何是好?”
李老太爷将旁边的紫砂壶拿了起来,已经放凉的茶叶仍旧有一股清香,李修言将旁白的蒲扇拿了过来,心翼翼为李老太爷扇着风,生怕把他热到了。李老爷挥了挥手示意不用,随后中气十足的道:“修言,做族长,就是不能考虑个人,而是要考虑整个宁州李家。我将老二李年广留着,就是为了锻炼你,想知道在家族利益和个人利益面前,你究竟站在哪一面。只不过如今看来,你还是没有真正的处理好。记住,你代表的是整个家族,而不是你个人,或是是某一部分人。对于一些事情,我们知晓可能违背伦理道德,但是得要敢冒下之大不韪去做,因为为何?为自己本心即可,无须在乎其他的感受。老二那边,我会帮你处理妥善,不过以后的路,可得你自己走了。”李老太爷完,那股族长的气势又冒了出来,在场之人觉得宁州李家的那往日的光辉又回来了。
黄管家这时听懂了李老太爷的意思,在旁边低声的道:“这几日我会将二爷送走。若是他还是回来闹事,那我该……”
李老太爷眼皮都不抬的道:“不听话的话,就杀了吧。”
李修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太爷爷竟然想杀了二叔:“太爷爷,这不可吧?”
李老太爷缓缓的道:“有些人死,是为了大部分人更好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