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诱惑,总是处处充满危险,笑容满面的背后,隐藏太多阴谋,每一场生劫,总是风香花开,弋娈宫的故事,劫难都来自她的美丽,一场场优美的场景,却诉说着一暮暮悲心动魄的不幸,主人公的心里脆弱,但是,他敢勇敢面对不幸的人生。
夜,依旧如漆墨染,桂香还没来得及时退去,而菊甜依然悄然而至,睡梦中的相思,引人坠入蜜河,嘴角的上翘,是人一生中最纯的微笑。
皇城天牢内,失去知觉的魏公公任人摆布,碾台滚压魏公公双臂,不见血流却酥酥有声,碾台的呻吟“吱吱嘎嘎”,台下的肢体越碾越薄,血流了出来,飞溅在碾台周围,像一朵朵盛开的红花,慢慢汇聚成流,才依依不舍的朝碾槽淌去。
魏公公一生周旋算计,其过不在本人,而美却是他一手挽救的,弋娈宫的皇后,与不幸的思王府,还有一群注视着他们的人,最大的遗憾莫过于弋娈宫的大火,不管目的何在何为,他,阎王可放过,但罪过躲不过,宿怨终究是要受的。
行刑进入尾声,奄奄一息的魏公公,被带去了总管房,这是属于他的地方,伺候两帝的仆人,光荣的退居背后而苟且,命运就是如此,无奈而让人不得不服,这个统领太监的总管,已经洗去了一身罪恶。
善良的人,福报会引领他走向美满,歹毒的人也难逃劫数,命运是公平的,人笑傲的了一时,笑傲不了一世,好人总能躲过劫难,坏人也能躲的了大劫,往往不以为然的大意,死在最不值得描述的轻微。
魏公公何尝不是,大风大浪都舟行桨稳,最终跌在了最不起眼的劫数上,他的罪,当朝当诛,他的过,死不足以,而他的美,也有人记得,也许,这可能不是他最终的命运。
此刻,一个小太监来到魏公公房间,见魏公公惨相忍住呕吐,他拿起配好的御药,哆嗦着帮魏公公疗伤,他的使命就是负责魏公公的疗养,汝生他便生,汝卒他便亡,又一个被累赘绑架的人。
妤埕偷偷来到娟舞殿,殿内烟雾缭绕,光禄真人开坛颂法,拂尘飘忽不定,有一副天宫尊者的法颜,只是一片面具,遮住了一张见不得人的脸,心中的磐石心脏,怀揣着一颗邪恶的灵魂。
光禄真人见妤埕过来,他指着纯阳鼎开口:“配方已换,美人莫要心忧,羽人尽快研究副作用。”
妤埕对他的丹炉不敢兴趣,而是另言其他:“事本宫帮你做了。”
光禄真人仿佛打岔:“做了?羽人让你做什么了?”
妤埕冷目泛红,一字一句回答:“大,总,管!”
光禄真人摇摇头,如无其事一样:“做了就做了,您帮我,我帮您,何乐而不为呢。”
妤埕突然满脸杀气:“本宫治不了你?”
光禄真人上前施礼回答:“能,但是您不会,您帮我做想做的,我帮您取该拿的不好吗?”
妤埕转身视而不见,十分痛苦的轻声:“我要的你知道,而你却敷衍搪塞,你要做的也许只为你自己罢了。”
光禄真人出口反驳:“美人又不在状态了不是?羽人的一切只不过是美人您给的,羽人岂敢妄图私欲。”
妤埕转身打量光禄真人,然后开口暗思:“你是谁?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光禄真人摇着拂尘晃脑回答:羽人西昌人士,自幼流孤战火,十三岁皈依西凉法蝉观,十八岁便游历四方……。”
这话妤埕听了不下百遍,她来到光禄真人身前,手指敲了敲光禄真人面具:“让本宫看看你的脸吧。”
光禄真人也不拒绝,掩袖取下面具,轻轻抬头看着妤埕,妤埕突然“哕……”,袖捂嘴巴,只见光禄真人面具下的脸,目突鼻凹,唇不盖齿,一口龅牙上边两个窟窿,如果不是有一副人模人样,这脸单凭轮廓,绝对不应该称作叫人,魔鬼的灵魂,附在一具人的皮囊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