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曦心念一动，便出了空间，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一身伤疤新旧交替，纵横交错，仔细看，身上还有细密的针孔，想来又是二房同她做‘游戏’导致的，长期营养不良还中了两种慢性毒药，能活到现在也算是运气了，好在她在现世学过医，比起医术，她更擅长的是毒术，由她所制毒药，无人能解，

而顾曦更喜欢看着那些中了她的毒恨她入骨却又像狗一般向她祈求解药的样子，那一张张绝望卑微，诡谲又带又希冀的脸在她看来，更是一场视觉盛宴，令人享受。

顾曦脑海中浮现二房一张张轻蔑充满调笑的脸，我的好二叔，把我的身体‘照顾’成了这般模样，真的很好啊，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呢，希望你们能撑地久一点，顾曦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仿若死神降临，在这张蜡黄小脸上显得诡异而黑暗。

顾曦缓缓从床上坐起来，“吱嘎”一声，破旧的门开了，那不能算作门，只是勉强挡在门口的木板，进来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小丫头，小丫头见她坐起身来，激动的跑过来，

“小姐，你终于醒了，奴婢以为，以为小姐，呜呜呜......”

顾曦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个小丫头，这是与原来的她一起长大的丫头，在她还痴傻时处处护着她，还替她挨打，从不嫌弃她的痴傻与残废，那张清秀的小脸上也蜡黄蜡黄的，瘦瘦小小，比十五岁的姑娘矮了一个头，顾曦心中有些疼痛，心疼小丫头陪她受苦也感激小丫头能这般护着她照顾她，

“我没事，芊儿，别哭，”哭得伤心的芊儿听到自家小姐说话惊得打了个嗝，瞪大双眼，

“小姐，你恢复神智了？我不是在做梦吧，”顾曦好笑得掐了掐芊儿的脸，

“诶呦，好痛，这是真的，小姐恢复了，太好了！”

芊儿摸着被掐痛的小脸傻笑，眼中的欣喜都快溢出来了，

“芊儿，我恢复之事不要告诉府中任何人，而这偌大的将军府中我信任的唯有你，而我平生最恨的便是背叛，背叛的下场便是生不如死，我的身边也不需要弱者，弱者从来都会被淘汰，你可明白？”

顾曦眼中冷意一闪而过，审视着芊儿，

芊儿虽不知小姐为何变化如此之大，但她更喜欢这样的小姐，强势又让人信服，芊儿眼中满是坚定和果决，

答道：“芊儿明白，芊儿会变强，保护小姐，终生追随在小姐身旁。”

“这才是我的好芊儿呢，好了，把水给我吧，我想洗漱一下”

芊儿脸色微红，小姐恢复后便有些邪魅，让她还有些不适应，

“是，小姐。”

顾曦忍着疼痛面无表情地走向那面破铜镜，现世杀手的训练都忍过来了，这些痛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