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太医应知后宫之中,知道得多算不得什么好事。你一介太医,只要治病救人,莫要卷到这些事里,不是更好?”
墨长卿倒是难得地反驳了一句,“娘娘该不会认为,臣为娘娘解毒制药,臣还有退路,还能明哲保身吧?”
或许是他这难得的叛逆让于姎仿佛看见了最初的白焕颜,她神色缓了缓,“个中复杂无法细说,墨太医只要知道,焕颜本就无辜,本宫亦会保她无罪,如此足矣。”
“既娘娘能做出保证,臣自然是信任娘娘的。”墨长卿面色不变,依旧目光清正,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于姎不由又多看了他一眼,忽地忆起昨日白焕颜获罪被皇后的人抓走以前,她二人游花园时曾认为白焕颜心中有人,而自己猜想这个人是墨太医。
今日墨太医果真就来替白焕颜向她求助,所以这两人是真的两情相悦(大雾)吧?
于姎垂眸沿着青瓷茶盏上所镂纹路轻轻摩挲着,心想作为一个好主子,自然应该成全的,待此事过后就向皇帝给他二人要个旨意吧。
墨长卿不知于姎心中所想,已得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脉也诊完了,略作思忖后,“先前臣给娘娘开的药方,娘娘可继续服用,只是改成两日一次便可。”
“待过几日,臣再来为娘娘诊一次脉,若确定是喜脉,臣届时再为娘娘制一味药,紧急之时可作保胎之用。”
于姎听他此言,微微颔首,露了个满意的笑容,“甚善,那便拜托墨太医多多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