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膳,把过脉,帝姝脸上的笑意明显更多了。
琼檀宫的宫娥太监们纷纷奔走相告,不过半日,阖宫都知晓了谢世子醒来的消息。
一些住的偏远的太妃们立时从珍宝司领了些首饰,从锦布司领了些绸缎。
这些日子可是把她们憋坏了,过些日子便要好好在宫里大办几场宴席,松松筋骨。
虽说已经醒了,可毕竟是大病初愈,身量瘦不说,精神也很差。
帝姝便找人弄了一把精致的轮椅,让谢景琛坐在里面代步,她则在后面缓缓推着,游御花园。
现在正值初秋,桂花,菊花,金茶花,木芙蓉,千日红,木槿花,各色花朵争奇斗艳,虽不若春夏那般多得绕花眼,却也是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帝姝推着谢景琛缓缓而行,后面的宫娥太监们远远跟着,不愿打扰这对璧人。
帝姝看着这花海,眼中有些怜意:“可惜没有你最爱的腊梅。”
谢景琛轻抚了一下手边的木槿:“不可惜,我若看到梅了,你又得苦等几个月。”
帝姝蹲下来,笑嘻嘻地瞧着他:“你怎么这样会说话,是想我在大庭广众下轻薄你?”
谢景琛浅笑,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有何不可?”
帝姝脸上突然冒出些薄红,长这么大,还从未感觉这么臊得慌。
谢景琛看到,玩心又起:“我想你抱我。”
啊?
帝姝有些不可思议,她转身看看后面跟着的宫娥太监,就离他们不过百步。
她怎么之前从未发现,谢景琛竟然有这样的恶趣味。
左右依照他俩这关系,成婚也是迟早的事,还在乎什么世俗眼光,再说,有什么眼光也不准说出来,憋回肚子里去!
帝姝俯下身,将身量单薄的谢景琛抱起来,虽说她本就武功高强,独步天下,但抱起谢景琛的时候,心尖尖还是颤了一下。
她的笑里带着些苦涩:“你让我抱,就是想让我心疼你瘦吧?”
谢景琛揽住帝姝的脖子,眼神转开:“我岂需要你心疼?我自己会心疼自己。”
帝姝出了一口气,突然心里憋闷的不行,手上又抱紧了些。
“你有我心疼,自己不需要费心!”
说出这话似乎还不够解气,帝姝又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牙印子。
谢景琛吃痛微呼了一声,身后的宫娥太监们便差点笑出了声音。
“你咬我作甚?”
帝姝气鼓鼓的,咬过又有些后悔,幸亏没出血,不然身子又该更弱了。
她心里亏欠,表面上却不愿表现出来:“因为你香,香的我想吃了你!”
谢景琛故作生气:“原来是贪闻我身上的琼檀香,这香有瘾,你是被它给醉倒了。”
“不是。”帝姝眼中满是认真,“香的瘾再大也没有你大,不然我怎么能想了十四年。”
谢景琛愣了愣,这样的情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不觉得突兀,竟还有些情意绵绵的感觉。
“行了,快把我放下吧,宫人们该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