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是个老牌子,不仅在清河镇有门店,在州府甚至京城中都有落址,据说传家已经传了上百年。
“姑娘,您来后堂,我请您喝杯茶。”
刘全的表情有些猥琐,这让琼檀心中生出一丝厌恶。
“不必,我来看病。”
“看病?”阿牛紧张道,“妹子你咋了?哪儿不舒服?”
说完阿牛又突然想起来了,她不是失忆了嘛!
回春堂是大医馆,诊费不便宜,阿牛摸摸刘全刚刚给他结的药材费,狠了狠心,看就看吧!
进去之后,刘全给插了个队,很快就排到了。
“大夫,这姑娘说头疼,还烦请您给瞧瞧!”
大夫大概七十多岁高龄,眉毛胡子都白了,他搭上脉,皱起了眉头。
“这位姑娘,你血脉堵塞,郁结不通,且多在脑部,此乃头部收到重击所致,这头乃身体最重要的部位,医不医得好还难说啊!”
阿牛长大了嘴巴:“大夫,那我妹子这失忆症……”
“失忆?头部重击的确可能导致失忆,这就更麻烦了,这样,我先开副方子,不过也只能缓解头疼,至于恢复记忆,我们这清河镇小,恐怕姑娘还得到麟州去瞧病了!”
“麟州?”
阿牛脸色有些苦闷,刘全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殷勤开口。
“哎呀,这么美的姑娘竟然失忆了,阿牛,是不是你趁人家失忆,故意拐骗?”
阿牛一口否认:“没有!她是我奶奶从河边捡回来的,我没有拐骗!”
刘全抓住他的话茬:“你奶奶捡回来的?你奶奶捡的时候有没有人看到?姑娘,你可不能和他回去啊!这小子住在那穷沟沟里,还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
琼檀没有理会刘全的栽赃陷害,接着问大夫:“那您可知道麟州怎么走?”
大夫捋捋白胡子:“到车马行雇上辆马车,那儿有专配的车夫,官道上走上三天就到了!”
“啊!妹子,你不会还要去麟州吧?”
阿牛吓了一跳,他这辈子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清河镇了,她一个小姑娘怎么敢四处乱跑,还是麟州那样富贵的地方。
再说,若是乘马车,那得花多少银子,就算把他和他奶奶论斤卖了都不够啊!
琼檀看出了阿牛的担忧:“没有,只是问一句。”
刘全接过药房,又忍不住将视线落在琼檀身上。
“姑娘,您请这边抓药。”
等到了药房,伙计给打包了八份药包,等到账房上交钱的时候,最后的数字吓到了阿牛。
“啥?三十两银子,咋能这么贵,是不是坑人呢!”
刘全斜了他一眼:“看诊的是我们回春堂的首席坐诊大夫,十两银子,这几包药也是山里土生土长,一包八两银子,这我们还看在你是供药人的份上,免了四两银子呢!”
阿牛气得够呛:“我那一车药材你才给了十两银子,到了这儿怎么就那么贵!你们做的什么黑心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