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起眼来,嘴巴张开,却只感觉到一只手抓上了自己的头发。
他感觉不对微微挣扎起来,“你是要干什么!”
下一秒却喉咙里又辣又痒,瞬间涌来的刺激让他整个咽喉紧绷,多出来的酒从喉咙流向他的鼻腔,呛得他头皮发麻。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头发却被女人抓在手里,整个头被她向后扯着。
溢出来的酒就沿着嘴角顺着下巴流到了沙发上。
他一把挥开她的手:“咳!咳!咳!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真的想死是不是。”
金玉爽快地拍了拍手,站在他的眼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还没明白吗,大少爷。”
陈梦石被灌得狠了,还没缓过劲过来。
“咳、咳!你他妈倒是说话说全了,要不等会我就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咳咳!”
她面无表情:“我刚刚也只是,把你对孔雀做的事情还给你。”
陈梦石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了她说的那句话的意思,脑子里闪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几个字。
难怪她那么爽快提出要玩游戏呢,原来要给花孔雀找场子。
这女人真是坏心眼地不得了。
前面铺垫了那么多,先是劝自己让同伙离开,又假装提议玩游戏,表面上是为了提问,然后提出不痛不痒几个惩罚,却在自己放松的时候当头一击。
当真是小气得不行,抓头发和灌酒一样也没落下。
但是他心里却莫名的爽快了,隐隐有一种“自己做错了事但也受到了相应惩罚,所以可以一笔勾销”的松快感。
他笑了出来,真真切切地开怀大笑。
他抬头看她:“所以呢,你这么表现我倒是真的不确定了,你倒是喜欢花孔雀还是陆缘来着。”
金玉不想理他,也不可能把花孔雀的取向到处和人言说,向前一步想要跨过他离开。
陈梦石不给她逃避的机会,坐在地上一把抓住了她的裤脚。
他的胸口还是火辣辣的,刚才那酒的度数不低。
“哦~这个问题很难吗,让我想想,是花孔雀吧,不然你怎么会为了他和我周旋这么久,就为了灌我一口酒?”
然后又自我否定。
“也不对,也有可能是陆缘那疯子。啧啧啧,你是没见过他以前,你看见过他以前怎么对白净的吗,那是捧在手心里都怕摔了,他也这么对你吗?”
他看金玉皱起了眉,心里比什么都痛快。
“啊!原来你还不知道啊!陆缘以前对白净那可是非比寻常,怎么,你这么喜欢他他还没那么对待你过吗,不过你也别灰心,等你彻底了解他那个人后,才有你的哭的。”
金玉停在那听他絮絮叨叨了半天,蹲下身来。
这下子陈梦石彻底看清楚了她的神色,平平淡淡的没有一点人味。
她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块石头,动作却像对待宝物,轻柔地给他擦干净了嘴。
陈梦石的心里雷声大作,电闪雷鸣。
女人开口道:“陈梦石,你就这么怕他吗?”
陈梦石想要笑陆缘算几根葱。
她又道:“如果陆缘真的是你这么多年的噩梦,你不要去怕他。”
“你要怕的是当年被打得很痛,但是没有胆子反击的陈梦石。”
“你要怕的的是当年想要和别人做朋友,但是觉得自己不讨人喜欢的陈梦石。”
“陈梦石你别怕。”
她的手来到他的眼角,抹了上去,那里湿漉漉一片。
陈梦石坐在原地,看着她离开没有阻拦,脸上还留着她的温度。
他不敢去摸。
他知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