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皇帝出声警告“太后想必是被吓着了,竟是胡言乱语了。”
太后丝毫不惧,看着陛下的眼中毫无波澜“哀家吓没吓着,病或不病,如今不都是皇帝一张嘴的事儿。”
殿内的气氛僵持着,皇帝看着太后这个“嫡母”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杀意。
从他懂事起,他就已经恨上了这个女人。
就是这个女人不仅让他的母后被废,随后只是用了一滴眼泪便逼死了他已经身在冷宫的母亲,还让先帝杀了他的亲姐姐,流放他的亲哥哥。
他虽多番算计留得一命,却也差点给明秋霁做了垫脚石。
还好那个时候明秋霁年龄小,耳根子软。被他三言两语唬着就逃离了都城,若不然……
可就是如今,他做了皇帝,这个太后,他依旧动不得。
一个内侍快步有了过来,神神秘秘的同贴身伺候皇帝的孙公公附耳说了几句,便又快步退了出去。
太后见此收回了目光,低头把玩着手中的络子,又望向殿外“天儿眼瞧着沉下来了,怕是要下雪。今儿皇帝的大戏也唱完了,哀家人老了,身子不大爽利,就不陪皇帝接着演戏了。”
临走时,打量着若梅,太后的目光更沉了几分,终归是什么也没说。
太后回到宫中后,素叶奉着茶水递上了消息“娘娘,摄政王妃醒了后被皇后娘娘传去了凤鸣台。”
“皇后?”
“摄政王妃醒后闹了好一阵子,又是砸东西又是打人的。顾侧妃带了人去说是看笑话,两人正闹着,皇后便将人传走了……”
白芦月被敲了闷棍后由宫婢内侍抬着送回了青殿,且被陛下安排的人严格看管。
晕晕乎乎的由着人灌了药又给腿上换上新药,她也没什么力气反抗。
药效起后,她总算是能强撑着下了床。想出去却屡屡被拒,心中越发恼火,议论明秋霁的声音也不住的往她耳朵里钻,更添心烦。
便是看什么都不顺眼,开始砸起东西泄愤。
这一“撒泼”,倒是将顾淳儿引了过来。
“砸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不知道尚书府赔不赔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