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文吧?”
瞧着玉树更低的头,顾淳儿心下了然“我就知道,他就做不出个人事,一天到晚都要家里众人追着他给他处理烂摊子!”
说着,顾淳儿将手中的梳子重重丢在了桌上“陛下一贯善待父亲,如今都能让父亲软禁府中,他到底闯了多大的祸?”
“顾文公子……”玉树叹了口气,低声讲顾文所做的一切和顾丞相安排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听的顾淳儿越发气大。
“这个废物,自己是个什么德行永远拎不清,现如今还连累家中,等我过了今天的事儿,非找机会扒了他的皮不可。”
天色微暗,已近黄昏。
终于有人来请了顾淳儿过去。
可殿内除了白芦月并没有其他主子。
白芦月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淡淡吩咐:“传膳。”
“这……”顾淳儿不解。
“殿下今儿要处理军务,不回宫,若梅公主身体抱恙,晚膳就我们俩。”
白芦月如同话家常一般,似乎并没有想说落水之事的意思。
“殿里有些冷,再加些炭火。”白芦月说着独自进了内室披了衣服。
瞧着白芦月的模样,顾淳儿几分嫌弃道:“你就不怕捂出痱子吗?”
白芦月一个白眼“你是不是内府有什么东西落下了,想回去?”
“没有啊。”
“那你不会说话就闭嘴。”
顾淳儿有点儿恼了:“四盆炭火,你穿着夹袄还披衣服?我是怕你真捂出痱子来,怎么就叫不会说话了?”
“你……”白芦月真是不想争执“我看你是真的适合待在内府。”
饭桌上顾淳儿瞅着白芦月食之甚少,并没有什么胃口的模样也放下了筷子。
“若梅这点儿手段都差点让你没了小命,白芦月,你不会就打算这么让位吧?”
“人家略施小计,你不也差点没命?何必笑我?”
顾淳儿被噎了回来,自然也没得什么好脸色“看来你做正妃,还是运气多些。你那三俩手段,就处置处置府里还行,在这宫里,多少手段都是司空见惯,你可差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