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傻子,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看都不像一回事,偏偏老地主说得还头头是道。
“既然你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本官倒是要问问,你王家虽说不上侯门深院,可也是青砖高墙,这女子是怎么进到你家去的。”
老地主顿时一噎,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一大早府里就乱成一锅粥,人还没反应过来就闹得满城风雨。
直到现在也没闹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无论是怎么进来的,事到如今他也只能一口咬定是人自己进来的,否则就是蹲大牢的命。
“回大人,草民夫妻与我那儿子不是同住一个院子,并不知道这女子是如何进入我儿房间,草民夫妻二人也是今早下人来报才知道的这件事情的。”
官县令见他不像撒谎的样子,略微沉吟命人唤了侍候傻子的小厮前来问话。
只见那小厮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回大人,昨夜是草民在外间守得夜,草民早起去茅房的时候屋里还没什么动静,等回来的时候屋里已经闹起来了,草民慌着忙着的通知了老爷和夫人。”
“你早起的时候有没有进过里屋?”官县令接着问。
小厮拧着眉梢,摇了摇头:“回大人,草民不曾进屋,不过草民出去之前有留意过屋里的动静。”
官县令点点头,混迹官场十来年,一个人心里有没有鬼多少还是能看出一点,将目光落在林水水身上,眼里带着探究。
“堂下女子何人,还不速速招来你是如何进入王家的?”
啪的一声敲响惊堂木,吓得跪在堂前之人浑身直打哆嗦。
“回……回大人,民女也不知道。”林水水向来都只敢窝里横的,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连带着说话都带了哭腔。
“民女只记得自己是从家里出来的,走到半路不知怎的就晕了过去,醒来才发现自己躺在傻子旁边,民女什么都没做。”
好在她刚刚醒来的时候傻子还在睡,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现在看来也没好到哪里去。
女子的贞洁向来比人命重要,虽然她就是打了一架的事情,可别人不一定这么认为。
“大人,民女是冤枉的。”
官县令一个头两个大,听起来好像都是冤枉的,干脆来个和稀泥。
“王地主你有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情是林水水所为。”
老地主摇摇头:“草民没有。”
“那林水水,你有没有证据证明是王家把你掳走?”官县令又问。
林水水摇摇头:“草民没有。”
“既然你们都没有证据,那叫本官如何审案,都回去歇着吧。”
一个个闲着没事做的,屁大点事也要闹上公堂。
堂里堂外的均是一愣,不过谁都不敢吭声。
虽然没有状告成功,好歹也算是洗脱了嫌疑,老地主当即高高兴的带着自家傻儿子磕了个头。
林水水自然不敢有异议。
三拍即合,皆大欢喜的退堂。
真是糊涂官办糊涂案,害她白白操心一场,二人隐在人群里看着林水水仓皇而逃,林长君忍不住感叹。
“就你淡吃萝卜咸操心,即便是你愿意救,人家还不一定会接受呢。”叶折风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心中冷笑。
在他看来一个人的本质是不会因为失忆而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