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无意间四目相对,愣了愣,竟毫不避讳地大大方方看,举起盘中的一杯茶,隔空对着凤臻举了举,示意敬你。嘴角扬起的弧度极为邪性,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
早已不再是那个深情而专注的女子。
凤臻无心与之周旋,微微颔首以示回应后便牵着沙弥离去。
途径之中,还有一个明镜海,便是沙弥此番跟随前来的目的。
他似乎很喜欢这个“与世隔绝”的无法大师,总是想尽一切办法要来看看他。且无法对这个徒孙也很包容,即便早课被打断也没有生气。干脆直接停下来,与妄悠招手。
沙弥更高兴了,但略有隐忍,转而对凤臻道:“女施主你去做你的事吧,我在这儿和无法师叔会儿悄悄话哦。”
凤臻:“……”好个机灵的糯米团子。
只能再三交代他别乱跑,也别戏水,一会儿便来送他回去。因为他与无法相隔的这片门面上属于荷花池,却深不见潭底,连自己都不知道落水之后脚下能不能踩实。
沙弥点头如捣蒜,应承得十分乖巧。想来仗着有无法大师在,断不会发生此类意外。
凤臻留下方才倒出的那杯温热茶,便与两人行礼告退。
来到厢房区,无需多番寻找,一眼便锁定老皇帝们所宿的厢房。那里极其热闹。
虽是相连在一起,却分得还是很清楚。比如除了苏弋负责守在院外,院内老皇帝的屋外看守人,都是清一色禁卫军。妃嫔的屋外都是自家宫里的宫女,随侍。
而最靠近老皇帝房屋的,依稀可辨认出早上来敲凤臻门的那名宫女。
凤臻才靠近,苏弋便迎了上来行礼,并引着她直径去往文至娘娘的厢房。
敲开门前,她仍觉得有些虚幻不实,毕竟才分别差不多两载,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了。肚中的委屈一股脑儿涌上来,无尽的话语憋得鼻头发酸,也湿了眼眶。
因是身孕的缘故,秦文君的脸色看上去是真的很不好。此刻斜靠在床头,双目微闭着养神。感应到凤臻到来,立刻抬起眼皮,露出那双依旧明亮睿智的眸子。
“哟,这不是那位让七皇子魂牵梦萦,让整个夜澜国陷入民怨的凤妤国前任君王吗?你来了?”她如黄鹂般的声音响起,嘴角挂着一抹笑,居高临下。之后随意挥手,让伺候的宫女们统统退下。
凤臻当然没放在心上。此一时非彼一时,明白她若能光明正大表明两人关系,又何需大费周章三番四次送出张纸条,挺费劲。
以及门才刚刚合起来,秦文君一改什么眼看韧的神色,站起身来后“噗通”一声,跪倒她面前行了个久违的叩首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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