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听完,吟读到。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果然,人如其诗啊!”
“公子谬赞了。”
“以姑娘的姿容,与诗无异。”
谷子知,这只是这些富家公子的无聊游戏,便无心再左右客气下去,看着这面带稚气的余家三公子,巧妙的说明了来意。
“三公子,可还记得,悬草堂的无微子前辈。”
“我的救命恩人,我岂能不识。”
“小女子,便是她的女儿。”
余天听闻,虽然惊异,但观其容貌,的确有九分相像。
“原来是恩人的千金,余某刚才,多有冒犯。不知幽姑娘此次前来,是否有事。”
谷子故做思考状,后又似十分难为情的说道。
“这事,着难开口。不瞒三公子,小女子是个丧夫的寡妇,夫家怪怨我克死了丈夫,处处排挤。我便不愿住在夫家,所以一直住在母亲留的悬草堂里,可现在悬草堂只有我师妹一人苦苦经营,我看她一个小女子着实不易,就想求着余家,看在我母亲救过三公子的份上,在府上,给我一份过活的营生。”
“这不是什么难事,幽姑娘且在这里等等,我去和我的朋友道个别,我带姑娘去我家。”
谷子微微一作福。
“多谢三公子。”
余天上楼去,和众人说明缘由,便带谷子去了余府,把谷子安排在自己母亲身边做了贴身丫鬟。不日,余澜,余天兄弟二人启程前往苏州,前前后后带有二十余人马,一路上,车马喧腾,锦衣华盖,好不热闹。
连日来大雪封路,兄弟俩只能慢慢开路前行,艰难走了一日,才到悬草堂门前。只见余天的随身小厮前去叫门,连翘开门出来,那小厮说。
“小妹妹,我们是余家的人,我们的两位少爷要去苏州,不料大雪阻路,赶到这里时,天色已晚,你去禀报这里的主人,我们借宿一宿,明早便走,叨饶贵地,还望海涵!”
那小厮把手中的几两碎银子放到连翘手中。
她掂了掂,翘起眉毛来,撇撇嘴道。
“你等着,我去和我师姐说说。”
连翘说完,把门关上,入屋了。清子正在灯下研读医书,抬起头来问。
“余家的人?”
“师姐听见了?”
“猜的。”
“猜?这也猜的太准了。”
“你谷子姐姐前天在信中说,余家的俩位少爷今天要启程去苏州,今天又这鬼天气,他们只能赶到草堂,情理之中的事。”
“我没有清子姐姐聪明,不过,我知道,咱们不能让余家的人进来。”
“你这就错了,害咱们师傅的是中年男人。这来的,是俩个年轻公子,我不喜欢牵连无辜。况且,草堂是救人的地方,总不能让他们冻死在门口,叫他们进来吧!”
“师姐你去吧,他们才给了这点银两,他们余家大门大户的,咱们还不得狠狠敲一笔!”
连翘边说边把收来的银两摊手给清子看,清子笑笑,放下手中的医书。
“你这鬼丫头,你好生在屋里呆着,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