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是内心多年的愧疚,他想要用旁的方式进行赎罪。
但不论现在是什么原因了,皇上想,他就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些什么,能够让一个女官毫无踪迹的消失,生死不知。
...
“监视了这么些日子,这些家里头,竟然没有一个有动静。也太安静了些。”卿芙撑着手,说道。
“嗯。”盛晟拿起手中的暗报,漫不经心的应道。
沈苇苇站在大理寺办公外头,她才从宫里头出来,刚刚被皇上训斥的小委屈在心头萦绕,她艰难的在嘴角扯起一抹笑。
“可有消息了?”沈苇苇一撩官服下摆,就坐在了位子上。
“苏嘉州这几日都没有出门的迹象,其他几位也是一样。”卿芙摇摇头。
“除了这几个世家,那些个商人家族呢?”沈苇苇问道。
“经过筛选,都排除了嫌疑,如今就是这么几个。”十里站在不远处道。
“今日下朝,沈大人可是被皇上叫到后殿谈话了?”李弧拿着卷宗走进来,看见沈苇苇这么早就回了来,惊讶道。
“皇上询问案子的进展。”沈苇苇微微颔首,答道。
“虽说大理寺不凡大案,可这案子的关注度着实高了点。”李弧轻点头,将卷宗放到桌案上,说道。
“原是这样。”沈苇苇叹道。
“看来皇上也急了,这案子查到现在,牵扯出了不少人。”李弧将官帽整了整,坐下,把卷宗打开。
“这是刑部拿来的画像,你们且先看看,看看是否有没有什么线索,如今剩余不到七日,只能抓紧时间了。”李弧点点卷宗附带的画卷,指给几人说道。
“看这人的身型完全不像我们这些天怀疑的那些个侍卫。”卿芙斟酌答道。
“这还能看出来?”李弧看了眼卿芙,微笑。
“嗯,苏嘉州的侍卫,州远身丈稍高点。王家公子侍卫则偏矮些。张家侍卫眼睛没有这般上挑,更为圆墩。吴家侍卫偏胖了些,徐家则瘦的很。除此之外很重要的一点,他们都没有断指,而画卷上这人明显就断了一个指头。”卿芙指着画像上的侍卫,侍卫只有四根手指,说道。
“是这样的,刑部来人与我说,张阳润招供,那黑衣人带着面罩,只留下一双眼睛,因为他被黑衣人吓到,慌忙往外跑,黑衣人抓他的时候,被他看到少了一根手指。”李弧点点头。
“如此看来,这个帮助张阳润逃脱律法制裁并且知晓一切的人不在这些个侍卫当中。”盛晟道。
“昨日离去匆忙,刑部效率还行。”沈苇苇拿起卷宗细细的看着,记起昨日苏林的赖皮,仍是赞了句。
“这个案子怕是刑部直接丢过来的烂摊子,案子牵扯越来越大,也是害怕皇上知道了秋后算账吧。”李弧想起上朝皇上阴沉的表情,打了个冷颤。
“这黑衣人主导了这两个案子?”九里一脸迷糊,他打心底觉得这个黑衣人怕是疯求了。
“混淆视听?他是怎么知道张阳润家里会有其他的凶手去进行栽赃?”盛晟疑惑道。
“为何要弄在一起?莫不是是在隐藏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李弧问道。
“王户没有嫌疑了?”十里问。
“且先不说黑衣人,现下杀死刘敏的凶手应是张阳润没错了,他扔掉的凶器—斧子,也找到了。”沈苇苇看着卷宗,说道。
“王户指认时说了那个斧头是他家的,那么是王户那边出了问题?还是这把扔掉的斧子原本就不是他家的?”卿芙道。
“凶器进行了替换,林老说,杀死小巷女子的凶器与王户指认的凶器,完全符合。是王户说了谎?还是...”卿芙又说。
“为何王户要说谎?”九里问道。
“可能需要再让王户进行辨认。张阳润认罪的时候,王户就在后头听着。”李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