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狐狸有时候不太一样不是我的错觉。而是,就是两个人!一直以为他眼睛颜色的转变是药水来着,搞半天药水都省了,也不对……我瞧着这也没有易容或者面具啥的。
或许……
我发现了个不得了的秘密。
是双胞胎的话,就解释了圣师族里一个个猴精猴精的人都看不出是两个人的原因了。
这下精彩了。
啪塔啪塔,是雨落在了马车棚子上的声音,声音渐响渐密。
我将头探了出去,瞧着天色渐黑,周围乌漆嘛黑阴森森的,还莫名觉着心旷神怡。
我变了,成鬼了竟连欣赏爱好取向也有点特殊了。
雨落用毯子把潇湘宝儿给包了起来,垂眼沉默了片刻后就靠在车壁上闭着眼休息了。狐狸又躺了下来,一手撑头,一手拿着玉葫芦往嘴里灌酒,眼神望着车厢上方不知所思。
好家伙,刚才还含蓄的用银酒杯子喝呢,现在用上这么大个玉葫芦了,也不怕摔喽。
我见他俩也没有再爆些料的意思了,便飘在车厢半空中闭着眼听雨声。很是清脆,似是上天奏给人间奏的催眠曲。
恍恍惚惚中,一个鬼就这么睡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吵醒的,车子是停着的,雨也不下了。
大约有这么十几个人,在帘子外面当闹钟。
“主上。”
“如何?”狐狸仍是那个位置,撑着个头,闭着眼,皱着眉头。怪的是,额头处拢着鼓黑气,眼下一片青黑。
这么夸张,我又没吸他阳气。
我又转头看看雨落,亦是,只不过眼下没那么青黑。也是,我一直在折腾狐狸来着,没碰雨落。
来雨落小哥,你还想掐死我来着,快让我抱抱。
这么想着,我就不由自主的飘了过去,刚搂住雨落的脖子,就见他打了个哆嗦有些滑稽,我一乐。
“蓝族长没追上来,前面那小子有些硬气拼了命的突围,伤了我们的人。不过他之前有伤,属下将他拦下了,现在还吊着一口气了。”
一听到司徒就吊着口气了,我立马探头出去,或许能打个招呼呢。
转转眼珠子扫了扫这立在车外的十几个黑衣大汉,身上并没有趴着司徒。只不过,他们的惨状成功的吸引了我,灰头土脸,浑身是血。
原来,司徒杀伤力这么强大的。
司徒这么拼命果然是真爱,蓝钦月应该珍惜他才是,希望蓝钦月莫让女色迷了眼睛才好。司徒,心疼你。
“嗯。”狐狸眉头松了送,“雨落。”
“是。”
话音刚落,就见雨落抱着那个包着我的壳的毯子跳了出来,面色冷酷,“处理掉。”
“是。”黑衣人伸手接过那毯子里的我的壳,一把抗在了肩上,像抗了包沙袋,还轻松的一弯眼。我瞧着他干如此行当却如此不严肃,很不爽,朝着他恨恨的吐了几口气。
雨落扫了眼毯子包着的东西,转身上了车,车子缓缓往前行起。
我瞧了瞧这微微亮的天,又瞧了瞧黑衣人身上扛着的。
看来,是时候跟潇湘宝儿道个别了。我得去找阴我的那个人去,有些事总得搞明白,等着你来找我了,我还有个交代不是。
我伸过手去想拍拍我住这么些天的壳,怎么着也是有些感情了。然而就是这么个感情害惨了我。
现在我整个鬼像个气球一样被这尸体拉着跑,手吸在上面,根本拿不下来。车子渐行渐远,黑衣人正拽着我,具体说是潇湘宝儿的身体正拽着我,走向荒郊野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