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一认，此人可是沈梅？”

沈梅？

蒋氏灰暗的双眼闪现些许光亮，她望向身边站着的女子，她双眼从犹疑到惊讶，最后到愤恨，“是你，是你，你竟然回来了！”

沈梅平静地看向她，她如今模样狼狈，正如当初的她一样，若是沈寒当日未信她，她便是连性命都保不住了。她害得蒋氏落到如此境地，蒋氏深恨她，她心里明白。

沈严沉沉的声音传来，“她是谁？”

蒋氏眼中恨意浮现，正要指出她来。别说她换了身行头，容颜变了些许，她便认不出她来了，怎么可能？就算是她化成灰，她都认得出来，若不是她，她怎会落到这个地步，沈梅该死！

沈梅察觉她眼中的恨意如此浓烈，想起她自此失去沈期的信任，日子怕是分外难过，可她尚且吃喝不愁地活着，当年的她却两次差点死在她的手上，她有什么理由恨她？

“你可看清楚了？她不是那个死去的婢女，而是我的侍妾。”

蒋氏这才发现沈寒在她身边，他面色如玉，却藏在阴影之下，让她不自主吓了一跳。

蒋氏原本指认的话语卡在喉头，震惊看着沈寒，又看看沈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先前蒋父的话在耳边响起，“那贵人替我们偿还了债务，只是拿了字据走，说是如果此事泄露出去，我们知道后果。”

蒋氏的手握紧，根根指甲抓进肉里，死死盯着沈寒，竟然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沈严不耐道：“你可认出来了？”

蒋氏觉得掌心发疼，可她嘴唇同样咬得发疼。

“认出来了。”

“她可是原来府中的沈梅？”

蒋氏道：“不是。”

“你可认清了？若是假的，定不饶你！”

蒋氏再次道：“沈梅是我的仇人，我如何会认错？郎主，她并不是沈梅，沈梅早先已经死了。”

经过此事，沈严心中的疑虑去了八分，他缓和脸色，让人带蒋氏下去，又对沈寒道：“如此，是我多心了。你带着这个妇人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