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璃嘴角勾起讥讽,“他只是一名商人,可没本事修改法律宽恕你。”
“但是你可以撤诉,对,只要你不指证,我就不会判刑……”
白宗杉像是想到什么好事一样,眼睛瞪得老大,目光充满了希冀,好像完全忘记除了白若璃外还有其他三位当事人。
白若璃没给他做白日梦的机会,冷笑地打断他:“我可不是王秀玲,愿意闭嘴变疯……”
“你……”
白宗杉的脸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画面突然变了,浑身颤抖地指着白若璃,舌头打结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白若璃见目的达到了,对身后的警官笑着说:“同志,我说完了。关于白宗杉地指证,我会全力配合。另外我举报他十四年前曾杀过另一个人……”
……
另一间关押室里的白若淼,看上去没有白宗杉那么糟糕。毕竟她只涉嫌绑架,又是从犯,不会判得很重。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白若淼没有了往日的骄傲光鲜,一向注重的面容如今苍老十几岁,身上的囚衣有些大,穿在身上显得臃肿宽松。
白若璃笑了笑,淡淡地说:“笑话不用看,你本身就是。”
“你……你给我等着,等我出去以后要你好看!”白若淼眼睛瞬间瞪大,一副吃人的目光。
即使成为阶下囚,她也不愿在白若璃面前低头。
但是白若璃却突然靠近她,低声道:“等你能出来再说!我看见当年那瓶耗子药是你买来故意换瓶放在柜子上的……”
“你……你怎么……”
白若璃看着白若淼的脸一点点地失去血色,瞳孔慢慢放大,瞪出的眼白冒出纤细的血管,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嘴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颤着,很显然她的话起作用了。
白若璃的舅妈也就是亲眼目睹白宗杉杀死隔壁野男人的王秀玲。
在白家爷爷替白宗杉顶罪后的第二天,她就疯了。
那时白宗杉不愿意花钱让王秀玲去精神病院,于是就把她长期锁在家里,但是没过多久一向身体健康的王秀玲因为误食耗子药死了。
只有白若璃知道那瓶耗子药其实是白若淼亲自买来故意放在王秀玲常吃的药罐旁边。
只因为她不乐意别人说她有个勾搭男人的疯子妈,而这件事连白宗杉都不知道。
白若璃嘴角带着灿烂又近乎残忍的笑,淡淡地看着已经瘫坐在地上,神智似乎处于崩溃边缘的女人。
慢慢地说:“白若淼,好好在里面改造,别想着出来找我报仇,因为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出不来。
当白若璃被警察推出会见室后,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仿佛多年来积压在胸口的郁结终于散去。
窗外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一如当年她躺在母亲的怀里,一边听着她温声细语地叮嘱,一边晒着温煦的阳光。
那时的天很蓝,云很白,她感觉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孩子……
警局外,纪泽洋正在车旁抽烟,表情看不出喜怒,但在看到白若璃后,脸上的神情变柔了不少,扔掉半截烟,大步走过来。
“都说清了?”
白若璃点了下头,回头与一直推她的警察道了声谢。
警察笑了笑,客气地回:“后面还要麻烦你再跑几趟录个口供。”
“好,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