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车宇萧碰杯共饮了两三杯,代星河感觉有些上头,连头顶的灯光都开始冒泡泡。
她摇摇晃晃的说要去上厕所,车宇萧便指了路。
“直走左拐,左边,唔。”代星河呢喃道。
嘴上说着直走,脚底下却踩不出直线,车宇萧虽没有护着她,但视线一直跟在她身后,瞧着她可爱的步伐直到代星河拐进卫生间。
代星河在镜子面前拼命地晃着脑袋,想要让乱糊的脑浆归回原位,可不管她如何用凉水刺激都带不走那些失衡。
她只好努力稳着步子,低头确认好路线,走出卫生间。
“左拐,OK。直走,OK。”
但是却被一道门挡住,不像是自己来时的路,代星河才抬头环顾四周。
她的视线停留在了某个地方,那里挂着一幅巨幅淡彩水墨画,在黑暗中看不清细节,但是能隐约看出一个人形,是一幅肖像画。
中式木质的画框温润而简洁,像是把画中人物框在了一段久远的历史里,却和周围的大理石十分不配,突兀的挂在那里。代星河想要走进了去看,她挪着小步凑到了画的面前。
画上的人长发低垂到腰,右手轻拿着一枚绣扇,左手提着一身青纱,低头垂眸浅笑着。
如果代星河没有看错的话,那个人,和她长着一样的脸。
她用手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在梦里,努力的想要摆脱那个梦境。
“梦。”
如果这个人不是她的话。
那,梦里那个人,那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