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人道:“有好几次嫔妾往安嫔宫中请安时,她都给嫔妾脸色瞧。便是裕妃娘娘、齐妃娘娘也没有这样不通情理的时候。她若是成了妃,咱们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闹什么!”林琅肃声道:“立安嫔为妃是本宫和皇上的旨意,你们有所微辞便先考虑考虑自己的斤两。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等背后都在做些什么小动作。”
说着目光生厉扫向刘贵人,道:“刘贵人,本宫记得你入宫的时候钟粹宫的偏殿里面是有许多贵价摆设的,如今那些东西呢?”
刘贵人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林琅怒道:“三日功夫!本宫给你三日功夫,将你偷盗的宫中珍宝悉数奉还。否则仔细本宫打断你的手!”
说完这话听有嗤笑声传来,便道:“是谁在笑?”
她目光缓缓游移到了陈常在身上,轻嗤一声道:“陈常在无事了若是喜欢和宫人嚼舌根打探宫里的是非,本宫觉着你这个常在的位份也不必再熬下去了。明儿个起,你便是答应,若是再敢嘴贱,往后便是官女子,便是宫女,再不成就挪去冷宫住着。冷宫的废妃可等着你去跟她们说是非呢。”
后宫这些女人的心思一件也逃不过林琅的眼睛,众人被林琅吓得不轻,齐齐跪地求着林琅恕罪。
林琅道:“你等一个二个的在宫里可别想掀起什么风浪来。本宫是见惯了风浪的,若是何人敢再动错心思,那便是触了本宫的霉头。不要命了便尽管试试!本宫能把你们选入宫中,便自然能将你们从宫里送出去。只是你们是伺候过皇上的人,即便没有伺候过,可在外头也是落了个伺候皇上的名儿。出了宫,是生是死,你们自己掂量清楚了。”
有胆小的嫔妃已然被林琅的话吓哭了,后来是子青说了句都散了吧,她们才怯怯离去。
“你也是。”子青叹道:“她们是有不对的地方,可你也用不着这般吓唬她们。”
“正是呢。”婉贞接话道:“况且她们说安嫔那事儿,不单是她们看不明白你和皇上在想什么,便是连我也稀里糊涂的。她何德何能?不过入宫几个月,便要和咱们平起平坐了?我与裕妃那都是有子嗣的,她有个什么?”
林琅并不想解释什么,只道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大伙儿听着就是了。
这一日晚些时候,在御花园闲步的林琅正巧与子青撞上:“姐姐可巧了。”
“不是巧。”子青定声道:“我是专程来寻你的。如今齐妃不在,你对着我还有什么是不好说的?究竟你和皇上为何对安嫔的态度这般古怪,可有由头?”
林琅挽起子青的手,浅声道:“姐姐也觉着我与皇上此番行事太过稀奇了,是不是?”
子青颔首不语,林琅又道:“姐姐瞧着安嫔相熟,可细想了是谁?”
“是谁?”子青想了想,摇头道:“你这般问便是咱们的旧相识了,可我实在认不出。”
林琅附耳子青耳旁轻声说出了那个名字,子青听罢吓得不轻,捂着胸口惊呼道:“怎么可能?怎会是她?瞧着瞧着一丝一毫都没有从前的模样。这”
“西域易容之术可做亲人面貌而对面不识,原本也不是什么稀罕是了。”林琅轻描淡写道:“如今她既然入宫了也好,总不至于在外头漂泊无依,我心中也觉着对不住她。”
子青略有一瞬的怔忡,很快便否道:“这怎成?她心中执念不散,早晚会做出伤着你和皇上的事儿。养虎为患,实在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