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长街上这样训斥着自家宫人,她不过是个才入宫的主子,哪有人福气她的?
于是宫人们回宫便议论起来。
“你说这主子是个什么性子呀,爆裂不堪的,人瞧着都恶心。”
“什么主子呀,谁不知道宫里正经的主子除了皇上便只有贵妃娘娘一人,她是个什么东西。”
“若不是贵妃娘娘抬举她,她能得了嫔位吗?”
“你们说她成日里将自己闷在房中是在作甚?”
“总觉着她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呢,不如咱们进去瞧瞧?”
几人一合计,满腹的好奇心驱使下,便推开了安嫔寝殿的门。
略略翻了翻,却从床榻底下翻出了一包稀罕玩意儿。瞧着像是香药一味的,闻着头疼。
“这该不会是她从西域带入宫中的什么奇怪东西吧?”
“番邦蛮夷一向不满咱们大清,可别是那儿的人派来的细作。”
“若是如此,可得将这古怪东西先拿去给贵妃娘娘看过,才能定夺呢。”
一内监将香药取出来了一小块儿,第二日一早待六宫请安毕后,亲自送入了永寿宫去。
林琅将香药拿在手中端详了片刻,问道:“是从安嫔房中取来的?”
内监连连颔首,林琅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这香药香味甚异,不似是寻常香料那般简单,于是命佩玖去寻了太医院妥帖的太医来一探究竟。
太医赶来的极快,取过香料不过嗅了一鼻便笃定道:“娘娘,这这是春药。”
佩玖听了连忙护在林琅身前捂住她的鼻子:“快,快拿出去丢了!这脏东西可不能出现杂宫里头。”
吩咐太医将口舌管好后,佩玖合上了房门与林琅合计道:“娘娘,安嫔她这是要用这些脏东西来魅惑皇上呢。”
“皇上连她的延禧宫去都不去,她备下这样的东西也是用不上的。”林琅眼中星芒一闪,吩咐佩玖道:“你去将太医唤回来,本宫带着太医去趟延禧宫。”
佩玖不明所以,可还是依照林琅的吩咐办了。
同太医来到延禧宫时,满庭院里都立着宫人,这样大热的天,安嫔却将自己关在房中也不开门。
林琅命宫人唤了半晌的门也不见安嫔来开,正要吩咐人将门撞开时,门却忽而从里头开了。
安嫔面色略有慌张,头上缠着个纱巾看着林琅,道:“贵妃娘娘此时怎来了?”
林琅看着她头上的纱巾,问道:“安嫔,你这是在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