藴靖凌以为对方吓怕了,不理会灵海中的抗议,用灵力打了一个封印,“啪”将箭扔到了地上,溅起了少数落花。
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掌揉了揉对方的头发,然后想将人儿拥到怀中安慰,然而却被对方快速躲开。
深邃的眸子瞬间变得暗沉,狂虐的思绪蔓延,想把对方抓过来,狠狠地拥进怀里。
然而下一秒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时予小心翼翼的抬起那只受伤的手,精致的眉眼此时紧紧皱在一起,尽量不碰到伤口。
伤口暂时狠狠地被对方紧紧握着,因为蕰靖凌不想让对方看着自己丑陋的伤口。
“松开!”
时予抬头你对方的视线相交,冷静的眼神让蕰靖凌一瞬间想到自己的师尊是不是恢复了记忆。
乖乖得松开手掌。狰狞的伤口一瞬间暴露在了时予的视野中。
伤口十分深,横贯了整个手掌。深可见骨的创伤因为先前被蕰靖凌狠狠握住而伤上加伤。
此时皮肉外翻,可怖而难看。
时予没有丝毫犹豫的撕破了自己的裙尾,将之撕成一块块细长的木条,仔仔细细地包扎在伤口上。
蕰靖凌则紧紧的盯着对方,不放过一丝细节。
认真的时予任由碎发散落,只是拨开了眼前阻挡视线的一部分。因为紧张睫毛微微颤抖,仿佛翩翩蝴蝶翩翩起舞,梅西的额头。细密的浮现了一层汗珠,仿佛早晨把花蕊里含着晶莹的露珠般动人心魄。
想想伸出手想要抚摸对方,下一秒被对方不耐烦地拍开。
很明显是时予生气了。
终于包扎完后,时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然后面无表情地指挥着丈夫带自己回家。
蕰靖凌这时有点儿慌了,但是不得不听从小妻子的吩咐,一眨眼两人便到了家门口。
因为此时是农忙时间,娘家的父母此时正在田地里忙活,没有人知道二人回来。
时予直冲冲的进了房门,将蕰靖凌甩到了身后,“砰”的关上了房门,窗户可怜兮兮的颤了颤。留给对方一个纤细却又愤怒的背影。
蕰靖凌留在原地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乖乖的留在门口不要惹对方继续生气。
时予进到房间中一时还不适应,恍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嫁人了。然后跑到自己的嫁妆里乱翻一通,搜出了一袋碎银子。
掂了掂分量估计的差不多,然后又走出房门,看见门口那高大的犹犹豫豫的身影。
时予看着对方不知所措的样子,却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漂亮的黑眸一瞪,愤怒溢于言表。
时予:好气哟!
“走,咱们去看大夫。”
虽然已经做了简单的包扎,但是我确保伤口会很好的愈合,必须得去找大夫看一下才安心。
蕰靖凌却仿佛得到了糖的孩子一样开心。
媳妇儿终于理我啦!
哦,原来她不理我是因为我没有好好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