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果子还剩几个。
历时川并没有接阮软的话,而是看着阮软身后空荡荡的托盘,只有几颗殷红色的车厘子躺在瓷白小碗里。
阮软注意到他的目光,身子又挪了挪将托盘挡住,她伸出手将一颗果子放到他的唇前。
“你试试?”她声音软糯,眉眼弯弯。
“你把我晚餐吃完了?”历时川直接忽略眼前的车厘子,幽深的眸子看着阮软乖巧的模样。
她似乎做错事便卖乖。
他看着阮软亮晶晶的唇角,那是她偷吃的证据,完完全全就像一只偷吃的小耗子。
阮软笑容僵住,她都这样卖力了,他怎么还惦记着后面的东西啊,她伸出手的手怯怯地收回来。
却猛地被一把抓住,温热柔软的唇碰上微凉的指尖。
她吓得猛然收回手。
“是挺甜的。”历时川若无其事地转过身,“把剩下的拿进来。”他走进房间。
阮软慌乱地站在门口,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她的指尖不存在了,她抬起手看着那条细白的食指,最后伸到嘴巴处咬了咬,还好,有感觉,不然她都以为自己手指中毒了。
她将其他盘子拿了出来,只端着一小碗果子走进房间。
房间很大,米白色的落地窗被扣着,巨大的落地窗被打开,晚秋阴凉的风吹进房间,阮软踩着柔软的羊毛垫,将盘子在放在桌子上。
历时川倚靠在沙发上,骨节分明的手拿着高脚杯,里面是猩红的液体,他看着阮软小心翼翼的样子,又想起她在天桥上的样子,那一副不可一世傲娇的模样。
她并没有自己表现的那么乖,从一开始他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