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深睡不着,抽烟。
抽完从楼梯间走出来,看见拐口推过来一张病床,上面躺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小女孩腿像是被车撞了,正畸形的摆着一个姿势。
向深面色沉重,他还是决定站在窗前盯着余清。
余清又梦到那个梦,自己走在一座大桥上,四周雾蒙蒙,只有她一个人,她感觉到害怕,想叫向深的名字,可是叫不出来。
余良又来过几次,高二快要结束,学业繁忙,硬是抽出两天功夫。
余良看见余清没再出现什么大事情,但是还是昏迷不醒。算一算也有小半个月了。
余良看着坐在铁床上的向深,胡子拉碴,邋遢的不像样。
“余清这个样子都是拜你所赐把?”余良忍不住,想出口恶语伤人。
向深动了一下,想抽烟,又放下掏烟盒的手。他没有做任何回答。
余良看他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转身走了。
想射电话突然响起,看见一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两秒接起。
“喂,向深。”
“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向深面色一紧,连忙起身。走之前看了一眼余清,确认余清没有问题后,便大步离开。
向深来到警察局。
“好久不见,向深。”打招呼的是蒋队。
“上次羌塘保护区那伙偷猎者我们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一辆尾号A****的黑色轿车。这辆车曾出现在七年前的毒品走私案中。”
向深低头思考着什么。
“当时毒品走私案就以周野公司的一个小部下私自用公司的货车运输毒品草草结案,周野关系很广,压下来一件案子很容易。”蒋队说道。
向深点头。
“你最近忙什么,胡子也不刮。”蒋队注意到对面这个男人精神样貌都不太好。
“最近出了点事。”向深说。
“你记得余清么?”向深又问。
蒋队思考了一下,点头。“那次我们跟踪周野去到日本,他身边的小姑娘就是余清吧。”蒋队说道。
向深点头,“她或许知道些什么,不过现在人出了点事,在医院。并且,她已经是我的妻子。”向深又说道。
蒋队微微震惊,看了一眼向深,又缓过来。
“她怎么了?”
“她是野生动物保护协会的志愿者,半年前去非洲不小心被蝙蝠抓伤得了SAS,肺不太好。”向深咽了咽口水,略微艰难的说。
“是我的错,她认得我,知道我跟踪过她去到日本,但是我没有告诉过她这件事,她有些激动导致肺轻微衰竭。”
蒋队听后没有言语。他从向深的声音中听出了懊悔。
从警察局出来后,向深坐回车里,脸埋在方向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