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08章 上心(2 / 2)娇宠冬官首页

“我在问你,”小郎低声到。

“不知道,”那人很是混不吝,“我才到手,还没捂热,就被你拿走了,我哪儿知道。”

看来在这儿是问不出什么来,小郎咬了咬牙。

这事说起来是他理亏。

他当初太心急了,太想讨好她,这才急急拿走。

而今她家里出事,他本以为与他无关,但是在今晚,在他发现送出去的珠花另有玄机之后,就不确定了。

小娘子说,那里之前就做过除虫,按理不会有虫蚁出没。

可那里偏偏就有了。

他那会儿还说,定然是有人眼红他的位置,暗中做了手脚。

他可以对天发誓,他从来都没想过其他。

他即使单纯的想送她一朵珠花。

因为她一直心心念念的想要,可隔壁婶娘不舍得印钱,不肯给她买。

小郎用力的捏着珠花,神情恍惚的走在街市上。

因为脑子里太乱,也就没有发现才刚跟他说话的那人一直在后面遥遥跟着,眼见他回去家里,才转头去了另一边的坊市。

他轻车熟路的进了个院子。

跟着门子绕来绕去,才来到一处园子。

“大人,他来了。”

他躬着身子,恭谨无比,跟才刚的吊儿郎当,好似两个人。

园子深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如何?”

那声音很晴朗,听起来好像不大。

但若仅凭这点便断定他不谙世事,那边错了。

他可是亲眼瞧见这位言谈举手之间,处置了十几个人的。

“他根本就不曾查看过,大概只是瞧见空着的机关,心里生了疑窦,被我糊弄过去了。”

树丛掩映之间,清脆的咔喳声不绝于耳。

“知道了。”

“是,”他躬身身体,恭谨的退了出去。

门子把人送出去,回转过来,树丛后面走出模样秀气的少年。

少年一身细布长袍,手上拎着剪子,显然才刚动作的就是他。

“找两个人把事情解决了,”少年如此说道。

门子点头,沉默的离开。

少年把剪子搁下,带着剪好的枝丫,上了马车。

车子立刻动起来,沿着偏僻的小路,一路往东城,停在了左相府邸的后门。

少年撩了帘子出来,跟两个出来的婆子遇上。

婆子忙让开一条路,小意道:“又出去给郎君剪细竹啊?”

少年矜贵冷淡的点头,提着篮子脚步轻快的进去。

婆子则是瞧着他篮子里尺许长的竹子,低声道:“真瞧不出这东西跟府里头长得有何区别?”

另一个嗤笑她,“若你都能瞧出,又怎能显出珍贵?”

婆子一想也是,嘿嘿笑着,两人说笑着很快走远。

少年一路来到府南边的一处偏院。

他一路进去,在左边的隔间寻到人。

小郎君整天写字,见他提着的东西,放下笔。

“解决了?”

少年点头。

小郎君净了手,淡淡的道:“那处也处理了吧。”

“郎君,”少年有些惊讶,“已经处理妥当,应该不要紧的吧。”

那处宅院少说也值上万两银子,可若是急急出手,就要落水很多,能收到七八千两,都是高的。

“我说料理了,”小郎君冷淡无比的道。

“是,”少年垂下头,不敢再说。

小郎君这才满意点头,“这阵子你不要留在府里,就去我外祖家吧。”

少年一愕,“您要撵我走?”

“只是暂时离开,”小郎君道:“以往万一而已。”

但这个以防万一在少年这里就是放弃。

“郎君,”他可怜兮兮的叫着,半点没有之前的骄矜和傲气。

小郎君眉头微皱,“或者去岭南?”

这下少年可别吓着了。

去外家,虽然远些,但也总能回来,若是去了岭南,这本就交代了,只怕没等到地方,他小命就已经丢了。

“小的这就动身。”

少年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才离开。

小郎君拧眉看着,直到他出门,才又回去座位上继续练字。

而今,淮南已经牵制住了顾晟,剑南也在吸引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加上工部之事,布衣卫想来已然忙到分身乏术,宫里应该没有那么多人留意了吧。

小郎君心里暗自思忖着,手上用力,将软绵的笔使得道道杀机。

隔天一早,大哭一通,而精神许多许多的管事母女又打起精神。

小娘子瞧见小郎君,露出灿烂的笑。

“昨天多谢你了,”她笑容纯真,眼里满是光芒和情谊。

小郎情不自禁的被蛊惑,想要靠过来。

但是被栅栏阻止,忙狼狈的往后退。

小娘子被他的憨相逗得一乐,漂亮大眼睛里满是光芒。

小郎也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脸通红。

小娘子掩嘴一笑,转眼见阿娘出来,忙敛了笑,跟着她出门。

小郎本想问去哪里,但见管事娘子冷着脸,也不敢再说,只小心的跟在后面。

小娘子瞥见,朝他顽皮的做了个鬼脸。

小郎本还担心她会怪罪,见状登时被鼓励。

三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管事娘子面带忧色,很有针对性的跟熟悉的人说着话。

小娘子便借着这个机会,偷偷跟小郎对视,而后默契一笑。

管事娘子带着女儿在街市转了一圈,该说也都说说过了,才往家里去。

走到半路,忽听到嘈杂声,便歪头看过去。

只见那里人山人海,便不想去凑热闹,拉着女儿走了。

小郎见状忙要去追,余光瞄见人群里有什么很熟悉。

他略一迟疑,惊悚的看到了熟悉无比,又陌生无比的脸。

那是昨天他才刚刚见过的,只不过此时已然变得黑青。

小郎吓得往后倒退几步,撞到人才站定。

衙役们抬着人从街市走过,小郎失魂落魄的跟在后头,听着周围的人议论,当说到死因时,他转头看过去。

“是醉死的。”

有人言之凿凿。

“不可能,”小郎下意识反驳。

他跟那人自孩童就相熟,那家伙的亲爹便是喝酒出的事,他那时就说过,这辈子绝不碰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