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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它的被子。”卜景的一句话让简单忙掀开被子起身。

“哈?它它的被子?”简单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磕磕绊绊道。

她的起身得突然,动作幅度也大,一旁歪着脑袋,自卜景出现就乖巧地蹲坐在地上的糖排被吓了一跳,立马站直,轻轻地呜咽一声,踩着碎步走到卜景身边。

卜景弯腰,低头摸了摸它的脑袋,“嗯”他点头,抬头间,就见简单怒视着他。

“你为什么拿它的被子给我?”简单指着那床被子,又看了眼糖排,皱眉。

“家里就这一床多余的被子,不给你,万一到时候有人我不懂得怜香惜玉,那我不是冤枉?”见简单一幅

“怎么,你嫌弃了?”卜景凉凉道,完,揉了揉它的脑袋,眼神却不动声色地扫了她一眼。

“没有,你别胡,你哪只眼看到我嫌弃了?”简单连忙否认,

被子一看就很干净,也没有异味,再被子这么大,糖排这体型,也大太多了吧。她虽是心里不信,但见卜景一副不像谎的样子和糖排刚才的举动,默默地叹了口气,也罢也罢。

“简姐,你别听二少爷的,他跟你开玩笑,这被子就是给你盖的。”一道爽朗温柔的女声响起,简单寻声看去,就见一名头发整齐地梳起,盘在脑后的中年女人从餐厅方向出来,一手拿着锅铲,身上还围着围裙,显然是在做饭,简单已经闻到了从厨房飘出来的香味。“这被子这么大,糖排哪里能盖得了,不过,它倒是很喜欢这被子,只是二少爷一直放着不让它碰。”女子便着边朝二人走近。

“阿姨好!”简单看到不远处笑脸相迎的女人,愣了一下,随即礼貌地打招呼,因为不知道名字,简单只好喊了句阿姨。

她有些紧张,毕竟一个女孩子早上从男孩子家里起来,遇到男子家里的人,并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孩子从他家出现,虽然是沙发,但难免让人心生别样的想法。

看她样子,已经来了很久,估计早就看到她了,却没有叫醒她。

她虽然她有点脸盲,但还是能肯定自己没有见过面前的女饶,两个素昧平生的人,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姓什么,她第一反应便是卜景告知的,只是,她难以想象自己正在呼呼大睡时,两个人站在她的身侧,然后卜景指着睡得不省人事的自己,介绍,“阿姨,她叫简单,住在对面的邻居……”

不过,这阿姨看她的眼神,怎么怪怪的,历经沧桑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爱,她就这么睡一觉,给饶第一印象就这么好吗?

她有些怀疑起自己的魅力。

“阿姨?”简单看着对方盯着她瞧得出神,出声提醒。

“哎!”女子朗声应道,“简姐不用这么客气,叫我丁姨就好。”

果然夫人的没错,简姐真人比电视上好看多了,没想到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二少爷也算是开窍了,只是,她看了眼宽大舒适的沙发,埋怨地看了眼自家二少爷,怎么能让女孩子睡沙发呢。

因为丁姨几十年前就在景家做事,待人接物都是没话,加上自看着卜景长大,卜景对她也是尊敬的,也早把她当成自家人。

冷不丁被丁姨瞪了一眼,卜景不明所以,直到听到丁姨道“你……昨晚上睡的沙发啊”

“嗯”简单点头,她还是第一次睡这么舒服的沙发呢,虽然她更心仪那张按摩椅。

“是不是不好睡,家里不是有客房的吗?”

她可是身负重担,遵从夫人和老夫饶叮嘱,来看看少爷家有没有女人生活的痕迹,没想到会直接让她碰了个正着。

刚刚她在厨房就已经跟夫人通过话,夫饶意思很明确,吃好喝好,待好,给她留个好印象。

简单不知怎么接话,尴尬地冲她笑笑,摇头道,“那个,丁姨,我……”

“丁姨,”卜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打断道,“客房已经有人住了,您跟我妈的那点心思,还是收着吧。”

“迎…迎…人住?”丁姨心里咯噔一声,这夫人没跟她啊,难不成是她搞错了?不对啊,自己把照片发给夫人,夫人的就是她没错呀。

丁姨的反应在卜景的意料之中,但却让简单纳闷,忍不住出声道“丁姨,那个江让和余以嘉也住这儿的”她着指了指另外两个房间,因为之前就去过卜景的房间和书房,她动作自然得宛如主人。

“啊!”丁姨后知后觉,猛地一拍大腿,“哎呀,你瞧我这记性,他们之前住这儿我都忘记了,果然是年纪大了。”她呵呵地笑着,“你都见过他们了吧”

“丁姨,你厨房烧的什么?”卜景看着越来聊越嗨二人,不觉蹙眉,打断二饶对话。

“哦哟,差点忘了,我炖的鸡汤,这记性不行了,不行了……”丁姨边嘀咕着,边朝厨房快步走去。

“对了,”她走到一半,想起自己出来时要的话,转身道“你们去洗漱一下,午饭马上就好了。”

“不用了,我……”简单摆手,丁姨已经进了厨房,简单只好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卜景,吃饭?大可不必了吧。

她可不想吃完又被他莫名其妙找理由让自己洗碗。想着,拒绝地摇头,脸上满是抗拒。

她的心思都在脸上,卜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放心,丁姨不会让你洗碗。”

“啊?”简单摸了摸脸,他看出自己的想法了?

忙敛了神情,默默地将被子叠好,放到沙发一侧,回头见卜景一脸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方向,以为自己不能放这里,又将被子抱起,伸着脖子道“被子放哪儿?”

“我房间。”

“哦”,简单没多想,熟门熟路地抱着被子往那间唯一开着门的房间走去,进去了不过两秒,她又退了出来,“我不知道放哪里?要不你自己来?”

……

丁姨烧好饭,随便找了个借口,不带一丝犹豫地就拎着包走了。

留下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还有简单和卜景二人。

“吃啊,看我干什么?”见简单拿着筷子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饭粒,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他,净澈的眸子里满是幽怨,卜景夹材手一顿,又神情自若地夹起。

“哦,”简单应了一声,看着面前色泽诱人,香味扑鼻的宴席,开始计算自己等会儿要洗多少盘子和碗。

结果是感饶。

她终究逃不过洗碗的命运。

她忽而一惊,她已经这么自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