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等,”冯子材说道,“我们先来谈谈后两位。”
“卡特?”
“没错,”冯子材颔颐表示赞同,“第四位是卡特,他晚了一步到达现场,看到的只是村长过世的尸体。无奈之下、高兴之余,他匆忙将原先准备好的凶器藏起来,然后躲在暗处,因为这时来人了。”
“谁?”
“艾露。”冯子材回答,“被克里斯蒂娜阴魂附体的艾露误打误撞来到了现场,在对村长不作为的仇恨的驱使下,掏出小刀刺进了村长的胸膛。但她并没有发现村长此时已经死亡,所以她选择了向村外逃跑,却不曾想在村门口恰好碰上了来村办案的警察。”
“接下来说回你们的问题,”冯子材顿了顿、继续说道,“首先还是排除法,既然之前排除了其余五人的作案嫌疑,那么、无论再怎么难以置信,你们俩也只能是犯案的真凶了,”
“从动机上来讲,村长近月以来忽然改变态度、声称誓死要将害死他女儿克里斯蒂娜的凶手捉拿归案,这无疑增加了牧师和骑士的心理负担,同时,村长也开始显露出对骑士身份的怀疑并在今天下午进行了确认,随后将骑士捆绑准备送官。
村长是骑士最大的威胁、现在有知道了骑士的真实身份,为了保护亲爱的弟弟,牧师不得不铤而走险,这时他想到了自己曾使用的盐酸吗啡注射液,从而联合骑士开始了邪恶的计划。
不仅如此,月圆之夜、村长今晚肯定会去陷阱附近防护,而村里知道陷阱所在的,只有骑士、牧师和村长三人而已。同时在牧师住所和后山山洞里都发现了相关物品(注射器及药物),再结合其他人的作案可能,可以作出判断,杀害村长的凶手就是你们俩兄弟。”
说到这里,骑士颤抖着紧紧握住手里的银剑蠢蠢欲动、准备殊死一搏,但是牧师轻轻按住了他的手。
也许是注意到了他们并没有胜算,毕竟骑士重伤在身,而冯子材则持有枪械且时刻保持着安全距离。
“精彩的推理,”牧师笑着说,“很可惜你误会了一点。”
“哪一点。”
“骑士并非知情人。”
“怎讲。”
“你也说过促使我下定决心的,就是骑士的真实身份被揭露吧。”
“没错。”
“但骑士被迷昏之后是晚上七点往后,而我根本没机会和他见面,所以也不存在合谋的问题。”牧师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希望你就不要为难他了。”
“即使如你所言,但他所犯下的强暴罪行也是不可磨灭的。”
“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冯子材悻悻言道。
“你还是不是个警察,”地上的骑士不耐烦的叫嚣,“给个痛快话。”
“我要的只不过是真相,”冯子材耸了耸肩、无奈和地看着两人,“不过,既然你不是真正的骑士,那么又如何感肯定我就是真正的警察呢?”
“所以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牧师问道。
“很简单,我可以放过你们,”冯子材转了转手上的勃朗宁手枪,“我说过,我要的不过是真相罢了。至于其他问题,你们不必问、也不该问。”
“此话当真?”骑士问道、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取决于你的故事能否让我满意,”冯子材摊手,“好了,请开始你的表演(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