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田家东房,是田金凤的闺房,从院子到门前摆满彩礼连走路的道都堆满了,足以说明那孙家多有家底,对“金凤凰”有多看重。
按理说,今天办喜事大门应该敞开此刻却紧紧闭着,有些奇怪。田胡氏对外说,金凤凰嫁人不能被人撞见否则不吉利。
里屋,满地都是嫁妆堆得没地方坐下,也只有那张床能空出来。
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女孩,身材挺瘦弱的,不知是不是困了睡了她安安静静地躺在那,模样看起来挺乖巧听话;旁边却坐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孩,面积庞大足以抵上床上三个女孩,就是传说中的“福星”田金凤,福气很厚很厚。
那身特特大号红喜服穿在她身上紧绷绷的,好像一呼气随时会四分五裂硬是憋着气保持身形,满身“哐当当”的金首饰闪瞎眼,但新娘子脸上似乎没有半分要嫁人的喜悦。
“丫头,你叫我进来干嘛!没看外面那么多人还需要我招呼呀。”田胡氏在外忙得裤子快掉下来莫名被叫进来,有些不快。
她一进门田金凤赶紧把门给关了,一幅神秘兮兮的样子。
田胡氏不明所以,转身看到躺在床上睡着的丫头,火大一脸:“金凤,荷花怎么睡在这里?这丫头又犯迷糊了是不是,待我叫醒她。”
荷花这丫头也不知是整天磕虫上脑哪哪都能睡,连她姑姑的喜床也敢睡也不怕撞了喜气,真讨打。
说完田胡氏怒着脸想去摇晃床上的人儿,却被田金凤极力阻止,“娘,你不能弄醒她,是我把她给迷晕过去的。”
“什么!!!”田胡氏吓了一跳,过度惊吓的关系声调拔高好几分:“金凤,你想干嘛!好端端把荷花给迷晕干嘛!”
那丫头本来就傻乎乎的,别等会把她给弄成白痴了。
“娘,你小声点别被人给听见了才是。”怕被人听见田金凤赶紧捂住田胡氏的嘴,直到她安静才放开。
然后就听她说:“娘,我不能嫁过去呀,要是我嫁过去那个孙文书没好起来,那我岂不是砸了‘福星’这个招牌。以后我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威风,咱们家想过好日子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田金凤挺后悔这门亲事的,当初怎么犯浑就答应了呢。孙家再富再有钱有个屁用呀,人病恹恹都快死了,那她嫁过去跟寡妇有什么区别。好了她家人苦的却是她,她还没有伟大到为了大我牺牲小我的高尚醒悟。
“那你想怎么样呀,当初是你自己答应的。孙家在镇上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咱们家可得罪不起,眼看花轿都快到门口你还想悔婚不成!!!”田胡氏快被她给气死,尽想一出是一出。
平时在村子里她想怎么样别人还没办法对她咋样。可这次嫁的人家是镇上第一首富孙家,孙家财大气粗家有靠山,敢惹他的人还没出世呢。
“娘,我还不是想嫁去孙家让咱们家过上更好的日子以后有靠山。可你想呀,我要是嫁过去那孙文书冲喜没好起来指不定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了,那我怎么办,你难道忍心看着我年纪轻轻就当寡妇。”田金凤又哭又闹倒尽苦楚,田胡氏听着不忍。
这些年确实靠这丫头她们家才能过这样的好日子,自然是希望她嫁个好人家,“但眼下要是毁婚,孙家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说反悔就反悔岂不是把人家孙家当猴耍,要是得罪人家这些年她们家积累的财富说不定转眼就成空。
“娘,我还有一个办法……”田金凤看着床上躺着的田荷花,心下一横说出自己的想法。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什么!”田胡氏瞳孔扩大好几倍,满脸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