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镇停留了2天,除了收获了王夫归被追杀的消息外,别无其他收获。小药上午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在脑海里过着每条线索,试图从中抓到什么。同样煎熬的还有王夫归,这两天市井的传言的关注点已经从成王死亡事件转移到了成王世子承袭王位,并对外公布了老成王义子失踪的消息。这些消息传着传着就演变成了,老成王是被他的义子勾结外敌害死的,有些酒馆里头已经编成了说书故事在讲,故事里的这位老王爷义子摇身一变,成了前朝的遗腹子,为报家仇国恨藏身在成王身边。
王夫归找了个理由特地支开了小五和陈远山,示意小药上楼谈。彼此都怀揣心事的两个人坐定后互看着对方,王夫归正欲开口,小药伸出手示意他先不要讲话,起身推开窗,像四周望了望后又关上了窗户。小药从身后拿出一张画像,摊开放在王夫归的桌前,说道:“秋水的暗杀令,我想你应该比我更了解。”桌上摊开的,俨然就是花子之前给小药的那张画。这张暗杀令的出现,让王夫归心里的猜想已经是落实了,让小药颇有意外的是,他并未有多大的反应,只是伸手摸了摸画像右下角秋水的标记,眼神里多了一份坚毅。王夫归卷起画像递还给小药,依旧是平日里的一副做派,在小药接过画卷的时候,握住了没有放手,整个人附身靠近小药说道:“如果我告诉你,你母亲就在秋水的手里呢?”小药一怔,松开了手,这时陈远山带着小五推门而入,陈远山拔出剑指着王夫归说道:“我早就瞧出你不对劲了,我们从未对你提及的事情,你却都知晓,小药姐姐,他肯定跟那个姓赵的是一伙的。”小药接过陈远山手里的剑,逼问道:“我母亲在哪里,你们为什么要带走她?”小五在一旁,想要上前,却被陈远山给拦住了。王夫归拨开剑尖,对上小药质问的目光,说道:“我如果想要害你,你早死在了赵道长的暗器之下了。”小药回想起那个掷出长剑替自己打飞暗器的守卫,正欲放下手中的剑,但是又想到母亲如今下落不明,长剑又向前了几分,剑尖擦过王夫归的肩膀,划破了衣衫,小药说道:“可是你们带走了我的母亲,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王夫归直接近身打落了长剑,点了小药和陈远山的穴道,对小五说道:“把门关上。”小五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习惯性的听从师兄的话关上了门,可转身发现不对劲,又央求师兄放开小药和陈远山。陈远山舒展了下筋骨,坐下来给自己倒了被茶,细细喝完后,对着两人说道:“冷静下来了吗?我不会害你们的,只是我有我的目的,但是现在,我跟你们是同一个目的。”王夫归示意小五给他们解开了穴道,陈远山还欲冲上去叫嚣,被小药给伸手拦了下来:“他说得对,以我们现在的情况,他要杀我们,易如反掌。”王夫归示意大家都坐下,他对小五说道:“小五,你相信师兄吗?”小五一副单纯的模样,点头回道:“相信。”“那好,师兄有个事情要你帮忙,你等会就启程赶回朝剑宗,跟长老说我要那卷毒字经,至于怎么找到我们,相信远山兄弟有办法。”说完,他看了眼小药。小药明白他的意思,是想套出她们和花子之间的联络方式,但此时主动权都在他的手里,也别无他想,只能让陈远山仔细交待小五,待两个人耳语了几番后,小五便离开了。“这下,你也该说说正题了吧?”陈远山问道。王夫归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我跟赵道长是一伙的,但这事跟小五和朝剑宗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全都不知情。”稍微停顿了一会,他举起手中的画卷,接着说道:“正如你们看到的,打伤我的那批人也是秋水的人,而且,我猜测,赵道长应该已经遭遇了不测,而你的母亲,落在了秋水的手里。”小药站了起来:“你怎么证明你说的?”王夫归神色略显暗淡:“我们失去了联系,我用尽了所有的秘密联络渠道,都联系不上。如果他还活着,一定会想办法跟我联系的,出现现在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他已经遭遇不测。”他再次举起手中的画卷:“还有这,也足以证明,如果他还没死,画卷上就不会只有我一个人!”说完,重重的拍在桌面上。
三个人讨论了很久暂时达成了联盟,王夫归把除了个人身世和“药人”之外的事情几乎全都告诉了她们,而小药也共享了“花子”的一些背景。正如花子之前所讲的,他确实是一个叫花子,一个不靠乞讨要饭,靠贩卖消息为生的叫花子,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组织。几年前,小药无意中救了花子一命,在接触中,两个人互相敬重,小药无偿为花子的人瞧病诊治,而花子也为她和陈远山提供了不少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