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蒙蒙亮时,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阿判的门就被敲响了,他知道,海家人来了。
阿判打开门前以为来的是海域,不成想站在门口的是肖潋云。
“治民走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肖潋云直直盯着阿判,身体颤栗着,这让阿判的心头一阵痛感,他忙扶住这个年迈的妇人。
“没有发生什么,或许只是海老爷爷的时间到了!”阿判柔声道。
肖潋云皱眉凝视了阿判片刻,挣脱了他的搀扶。
“他只跟我说要去教堂忏悔!可没有说他要走了!”肖潋云说着將手里的拐杖用力敲了几下。
“这个…或许只有海老爷爷跟上帝知道!”
“你最近跟他形影不离,昨天却去了哪里?”
“海老爷爷连您都支开了,又怎么会……”阿判接着道。
“可能他想静静的忏悔,安静的离开。”
肖潋云对于朱丽的死因根本不知情,想到海治民求得自己原谅的情景,仅仅以为海治民是因为对朱丽的绝情忏悔,结合阿判坦诚的目光,又觉着他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
“我希望他的死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他绝不能被信任的人背叛。”肖潋云转身欲走又停下了步子缓和道:“你也收拾一下尽快回公司吧!海域昨晚带着治民的遗体去验尸了,我没能拦得住!今天警方会给出结果,或许接下来会有一场大风波刮进‘擎宇集团’,希望你能稳住局面。”肖潋云被保安搀扶着离开。
阿判站在门前目送肖潋云离去,总觉着这个老妇人有种亲切感!肖潋云与海域淡薄的母子情感引起阿判的好奇,但他深信肖潋云一定不是海域那样的人,倒让自己轻松了不少。
阿判没有回房,径直找去了海施华的值班室,却不见海施华的踪影,同事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阿判回房收拾了东西,匆匆赶到了公司。
公司的各位股东除了海域基本已经到齐,场内一阵躁动,他们被近来接连发生的事搅扰的惶恐不安!海治民病危的谣言,公司易主,海治民的去世,随便哪一件都会影响公司的正常经营。
阿判还是上次参加会议的着装,明眼人不难看出海老先生的去世完全影响到了阿判的继承仪式,即便遗嘱的见证人是在场的所有人,但是人死了,遗嘱的效应就有了局限性,没有海老先生震慑力作为支撑,他们做起事来还是没有那么用心了,阿判的地位似乎还没有得到正式的提升。
阿判定神一看,还是上次那些面孔,直到董事会助理进来。
程晴之,一个精明干练的女人,年方二八,一身合体的黑色西服,底下着一件中式白衬衫,平跟黑色单鞋,精致的五官,修剪齐整的齐肩短发,最吸引人的还是那双炯目,虽然戴着眼镜也难以遮挡那灵动的双眼,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阿判看着她向自己走来。
“开会要用到的资料我给您准备好了,如果您信得过我,今天暂且可以由我待您传达会议内容。”程晴之说着双手奉上怀里抱着的资料。
“不用,我没做准备,对公司的状况还不了解,由你来主持今天的会议再好不过。”阿判说着,心里却打量着眼前的程晴之,突然想到海老先生恐怕早就交代好了今天的事,心理压力瞬间释放了一大半。
就在这时候,海域出现了。随行的还有数名警官。
场内的股东们开始窃窃私语。
海域来到阿判身边,盯着他,那眼神似乎要將自己撕裂,半晌才转头对着股东们开口道:“我父亲死了,就在昨天下午4点15分。接下来由法医宣布死因。”
全场的人屏息凝神,唯恐自己听不清这一重大消息。
法医將透明袋中死亡鉴定结果取出后宣读:
“一、死亡鉴定
太原市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