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但愿所说为真。
“儿臣参见皇后,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当今沧溟国的皇后娘娘其实并不是太子的生母,而是三皇子江归时的生母。江砚安的生母早在他儿时便因恶疾缠身而离世,取而代之的后位则是如今的皇后。所以,江砚安一直未改口,称呼了她十多年的皇后。
毕竟这位皇后心狠手辣,做事有如蛇蝎,三番五次想将江砚安陷于两难之地,以便把她自己的儿子推上储君之位。
皇后装模做样的拉着霍向榆看了又看,一副慈母的面孔伪装的天衣无缝。霍向榆恭敬的福了福身,刻意的与她拉开了些距离,走到旁边的座位上坐下了。
叙了半天旧,江砚安杯里的茶也续了又续,皇后这才啜了口茶,娓娓说出了她今日的目的。
“虽说你们这刚刚成亲不久,可砚安毕竟作为储君,总要考虑到开枝散叶的问题,所以......”皇后朝着身边一副丫鬟打扮的女子使了使眼色,“本宫看着莓果这孩子不错,要不就收了当暖房丫头吧。”
霍向榆放下手中的茶杯,抿了抿唇,偷偷瞟了一眼坐在一旁毫无反应的江砚安,没有开口。
“太子妃,你......意下如何?”皇后这是要逼着霍向榆纳暖房丫头的架势。
默了片刻,霍向榆不慌不忙的启齿说到:“娘娘教训的是,只不过......这暖房丫头还需殿下决定。”
只听清清脆脆瓷片划过茶杯的声音,江砚安一副不关己事的样子,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刮着茶杯的杯口,像是没有听见霍向榆的话。
霎那间,椒房殿的气氛有那么一丝的尴尬,皇后轻咳了两声,提醒江砚安他已失态,可他却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霍向榆此时的心情有如翻越了几座山峰般七上八下,此番皇后如此不合时宜的硬塞给江砚安通房丫头,怕是在给三皇子打通门路。若是此刻她不做出表态,帮他铲除这个障碍,顺便消除对她的疑虑,那以后的日子可就一堆鸡毛了。
她站起身来,朝皇后欠了欠身,说:“看来殿下不是那么喜欢莓果这丫头,臣妾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让娘娘您费心了。”
“你——”皇后还想开口,却看见江砚安站起身来,周身的气场晦涩阴暗,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说:“若是不怕出人命,便尽管往东宫送人。”
说完此话,他朝皇后行了礼,便退出了椒房殿。霍向榆朝皇后福了福身,也退了出去。
在殿门前,恰巧碰见了前来请安的江归时。他们兄弟二人目光交汇,电光火石间,江归时阴恻恻的冷笑一声,说:“皇兄,好好享受臣弟送给你的礼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