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一双玉足赤着,虽说有地毯,嬷嬷还是急急地寻了靴子,给芫荽穿上。
嬷嬷的头发已经生出银丝,却是还跪在地毯上,帮她穿靴子,“嬷嬷,我自己来,您莫要操劳了。”芫荽夺过另外一只靴子,自己径直套上。
套上靴子后,似是不经意间问道:“嬷嬷,你可知道大月氏?”
谁知道,莫嬷嬷一听到大月氏,脸色突然开始严肃起来,整了整衣冠,侧立于芫荽一侧:“阏氏总是说女孩子不用懂那么多,但居次既然问到了,老奴就讲一讲。”
“大月氏,是与匈奴一般的部落,老上单于为王,不久又大败月氏,杀其王,(以其头为饮器)。后,乌孙王猎骄靡(他就是叫猎骄靡),宣布独立,与王庭对峙。”嬷嬷缓缓道来,她这十几年在王庭的听闻。
芫荽眨巴眨巴桃花眼:“这,猎骄靡,是何人?”
摸摸芫荽有些毛茸茸的脑袋,将芫荽扶到铜镜前,轻轻为她梳理刚刚凌乱的发丝。
对镜揽红妆,慢慢轻抹几下胭脂。
“这猎骄靡,是乌孙国的王子,后来因为乌孙被月氏攻破,这猎骄靡,就逃到了王庭,因为,猎骄靡被母狼抚养过,狼作为匈奴的图腾,所以冒顿单于抚养了他,后来,他不服军臣单于,就此,对峙。”
芫荽点点头,问道:“那,大月氏在何处呢?”
嬷嬷笑道,“我一介妇道人家,如何知晓,公主你也莫再问了。大月氏,在王庭内,还是少说些为好,毕竟,当年。。。”摇摇头,却是止了口。
瞧着芫荽的发髻可以了,嬷嬷笑了笑,又旋即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