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十五岁,我才十五岁,凭什么,凭什么,你就这么,让我老了十几岁,我为什么还不去死,你们为什么不都去死!”
其实他也想过一了百了算了,何必呢,可是他惊讶地发现,他的伤口,正在一点一点的愈合,他绝望了。
“怎么?小子你想死吗?”
“那你快跳呀,扑通,就那么一声,你的一切痛苦就都没了,快跳呀,哈哈?”
一个,白衣男子,飘然而至,化成的依旧是他师傅的样子,
广仁瞳孔涣散,一股仇恨之意油然而生,
魇,到丝毫不介意,蹲下去,戳着广仁的小脸蛋,
“看看你的表情,一点都不可爱,多没意思,笑一个!”
“呦,看看你又凶我,其实你不应该恨我的,你要恨的人在那。”
魇一脸笑意的指着远处早已启航的大船,
“你师傅和你姐姐!”
“啊!”
凄厉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海港,如鬼魅啼血,孤狼哀嚎,好不凄惨。
滔天蚀骨的恨意,将广仁整个吞噬,
男人拼上自己最后一点力气,用自己还没有掉的牙齿,奋力的咬上魇,可魇最终只是一团气,并未受伤。
“天要亡我,哈哈哈,天要亡我!”
男人悲凉的喊出几句话,便纵身一跃沉入大海。
“哎呀,真没出息,这场戏没了你可就不好看了呢。”
大秦丞相府,
“舍厕中鼠食不絜,近人犬,数惊恐之,仓中之鼠食积粟,不见人犬之忧,可老鼠注定只是老鼠,总有一天会被打死,你说是不是?李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