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了无钱身后,中年男人头发结成数个小辫子,身材矮小近乎有些侏儒,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有点滑稽,却毕恭毕敬地喊了了无钱一声师父。
“你怎么来了?”了无钱抱着酒壶倚在石壁上,瞅了一眼他,笑道,“半个月不来见我,现在跑来,难道担心我把你酒窖里的好酒都喝光了?”
来人正是当下药谷的主人,有着药王之称的谌欢。
“师父,是您要在窖里饮酒,让徒儿不要来的……”谌欢向了无钱恭敬地行了礼,一脸的冤枉。
“有吗?”了无钱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道,“也许是老头子我喝多了胡说的吧。”
“徒弟不知。”
谌欢答道,“那天师父确实有说,所以徒弟不敢打扰。”
“你倒是很听我的话啊。”了无钱伸了个懒腰,斜瞟了他一眼,“你要是每次都像这么听我的话就好了。”
谌欢闻言,神情突然变得悲伤起来,低头道:“是徒儿无用,拦不住花儿。”
“也怪不得你吧,从古至今,该死的其实都只有老头子我一人而已,香香他恨我是有道理的,你多半也对我恨之入骨吧?要是……咳咳咳咳……”
了无钱说完猛得灌了几口烈酒,却被酒呛得连连咳嗽。
谌欢忙上去拍了拍他的后背,道:“徒弟不敢恨师父。”
“是不敢,而不是不恨嘛,说得通,说得通,哈哈哈。”了无钱哈哈大笑,笑声里透露着浓浓的自嘲。
“师父,徒弟从来没有怪您的意思,少喝点酒为好,要是花儿在,见到您这样,她也会难过的。”谌欢轻轻按住了无钱的酒壶。
“没事儿,酒是个好东西啊,醉了可以忘记很多事情,尤其是在你和香香面前,清醒着我就难过,香香说得对,我怎么就死不了呢,一个活了这么多年的老头了,他就是死不了……”了无钱又喝了两口,打了一个酒嗝,倚靠在石壁上,脸上露着自嘲的笑意。
“师父,您醉了。”
谌欢叹息了一声,手中挥出一股香粉,了无钱便昏迷了过去,倒在谌欢身上,被他扶着进了谷。
……
简石回到三峰竹屋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竹屋里亮着灯,虽然出门前他和于华锦她们说过自己今天会晚点回来但是两人还是不放心,依旧等到他回来才吃饭。
简石没说,于华锦也就没问他去了哪里,只是感觉他体内若有若无的有着一丝真气,探查之后也并没有发现他的身体有什么异样的地方,也就任由着他去了,只是嘱咐他外出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事就摔碎那颗珠子,她会立刻赶到。
于华锦已经知道了什么,只是不说。
水铃燕大概猜到了,也不说。
简石以为她们不知道,更不说。